苦禅寺的武僧皆在罗汉堂、般若堂及达摩院,法空、法普能成为两堂首坐,武学成就自不平常,法渡与他们数十年朝夕相处,天然知之甚深,实在不敢信赖竟有人能害了他们。
“齐王叔,你可听过耒阳王和巨鹿王?”端木玉摇了点头,并未答他,反而笑问道。
端木玉接着道:“迩来,我清算父皇遗物,偶尔找到十二封老旧手札,翻开一看,倒真令人不测。”他一边说着,脸上暴露了浅浅的笑意。
一众大和尚总算理睬了法相的难堪,尽皆沉默不语。
“阿弥陀佛!”法相双手合十,轻念一句佛号,再缓缓望向法渡,点头回道,“唉,我本来也不信赖,然,朝廷司空府的官文写得清清楚楚,‘苦禅寺一行九位高僧,日前在上河郡屏州城坪上原佑护颐亲王时皆不幸罹难...’这那里还能有假?”
毕竟,青玄已凭一己之力办到了数十万大华军队都做不到的事。
听了方丈的话,法正、法严瞬时便平复了很多,皆双手合十,点头齐道:“师兄教诲的是。”
“哦,是何人所写?写的甚么?”端木恪奇问道。他想着,能让皇上觉对劲外,自不会是凡人凡物。
“我本来也未曾听过,翻阅籍典才查到的。”见三人脸上皆有疑色,端木玉也不卖关子,娓娓言道:“当年先祖在中原一起溃败,大多皇室贵戚都随军迁到了鄞阳。然,仍有一些未及跟上南撤大队的亲贵留在了中原。他们被夏氏追杀,有的不久便死了,另有一些却悄悄隐了起来。当年没有跟来鄞阳的亲贵中,便有耒阳王和巨鹿王。”
“悬月师叔遇害,此事该当知会悬字辈的师叔伯们。”法相说出了本身的决定,“彻夜我便去藏经阁,面禀四位师叔!”
不但端木恪,连胥潜梦、虞凌逸也跟着点头。
“竟另有这等事!臣倒是没有听过。”端木恪撑起家体,探身道。他是嫡派皇族,于端木氏的来龙去脉最为清楚,不想竟对此事半点不知,不由讶异非常。
“皇上,臣必然竭尽所能,达成此事!”虞凌逸从蒲垫上站起,躬身回道。
“哦?”胥潜梦有些明白了端木玉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