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喝止之声,十余骑去而复返,在小摊前立足立定,看着阵仗很有些唬人。队骑最前是个八字胡的青年男人,瞧着像二十来岁,虽是一身华服却满脸肮脏,这会儿跳上马背,看向二人,看到梅思恩时神情很有些猜疑,问道:“这位仁兄,刚才但是唤我们?”
夏承炫接过竹节蓄力一捏,“啪”,竹筒回声崩开,暴露了内里的信纸。摊开一看,其上独一小字三行:愿以精粮百万石,牛羊十万头求梅、徐二人行迹。另请,圣君勿庇。
执此袖令可入王府,执事官依矩立即通报,不得耽搁。
他的性子随了长相,自来是和稀泥的做派,虽出身道门,却活得像尊菩萨。
“我已经愧对远尘,即便以国利相协,也不成易。”
宿州战过后,安咸全郡战死兵员两万一千余,重伤返家近五万人,亡者的抚恤、伤者的安设又用去了三百二十万两。
“哦?”夏承炫的脑中转过百般眉目,嘴上却只淡淡一句。
徐簌野与其正面厮杀,两个时候内毫不露败绩,战力之强盐帮诸长老、九殿大徒弟皆远不能及,与本身相较也不过只弱了半筹。
有了武技傍身,梅思恩再没受过人的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