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先生,我们挡住他们,你们乘机护着王爷从后门突围!”阿瞳趁逼退盐帮长老顾清风的间隙,退到夏牧仁身边,谓护在一旁的平不凡、平不庸兄弟道。
“这个阴阳人武功极高,时候未几了,我们一起上!”山下另稀有千赈灾疫兵,说不准甚么时候便上来了,菩提心不想迟延,乃对灭封魔及几个赟王府的妙手道。
“宰杀了罢!给我留几斤里脊肉,煮熟了包好。余下的,你们堆栈自个儿吃了罢!”胡脸男人不耐烦说道,“快拿了银子去给我买马,我急着赶路!”
阿瞳说完这句便与攻上来的怨长生、顾清风厮杀在一起。他练的北派伏魔掌已臻化境,一对肉掌如劈刀般攻向怨、顾二人,以一敌二稳稳占着上风。
何瓒在江湖上只算第二流妙手,然,南帮却有三千余众,加上刚筹建源禧镖局,他在江湖上的声望比之金参封等一流妙手也涓滴不弱。
二十对两百,夏牧仁一方毫无胜算。
“啊!”阿睬遁藏长剑时,脸被一只幽冥鬼手勾住,收回一声惨呼。便在他分神的一顷刻,四五只幽冥鬼手落在他身上,转眼间将他分了尸。
然,他却将这条极其紧急的动静坦白了下来。
政司衙门的役兵,因公在外都是入驿馆歇脚的,一来便宜公事,二来衙门也好晓得他们去处。民镖可进不得驿馆,打尖儿、落脚皆在沿途的堆栈。有了这些牢固的客源,几条繁碌的官驿上堆栈的数量比之普通州府的城区是一点也很多。走镖是既辛苦又伤害的行当,行走镖师出一趟长镖,便要走破几双鞋亦是常有的事。幸亏镖局给的劳资都不低,练武之人做个镖师也算是条很不错的前程,起码赡养一家长幼不在话下。
“甚么人?”一个男人在内问道,声音中有着掩蔽不住的倦意。
客房内传来一阵窸窣声,不一会儿门从内翻开,马主乃是个高壮的胡脸男人:“不去看了,这事怨不得你。我这里有三十两银子,你快去给我找一匹脚力好的马来。马找好了,拍门来叫我!”言毕,打了个哈欠,把手中荷包递了畴昔。这个胡脸男人乃是颌王府上的亲兵,被杜翀派来送信给夏牧朝。他得了死令,只得日夜兼程,一起少歇。人尚挨得住,马却给活活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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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瓒有本身的算盘,“假如我把动静奉告颐王,他定会要我驰援。九殿、盐帮气力之强,我如何能敌?不管颐王成败,我皆是九死平生。何不如便假装半点不知情,颐王安然度过此劫最好,便是颐王身故,我手里有南帮和源禧镖局,另有大把银钱,在江湖上天然也站得住脚根,一定便要颐王府的庇护。”
安咸自来便是产盐重地,百年前便有官驿直通都城。青州驿道上十里置一亭,百里设一馆,供应来往。
劣盐偷换粉盐的战略并非夏牧仁所出,倒是他点头敲定。这个偷梁换柱、偷天换日的把戏并不能瞒天过海,各地州府早已发觉蹊跷,却因颐王府从中调停,无人敢上奏天听。
安咸盐运政司之位旁掉队,夏牧仁并未放弃对盐源的节制,密令何瓒在锦州筹办了这个押盐的镖局——源禧。这一年多来,源禧镖局从盐场运出上等成色的粉盐,镖车到了青州,便悄悄把车上的粉盐换成了劣等的砂盐。砂盐送去各地州政司府,粉盐则私卖给各地盐商,以此攫取暴利。
小厮那里想到这马主不但不见怪,还白送几百斤牛肉!这荷包掂在手里,分量沉甸甸的,想来买马还能剩下些,说不得还能截下一两、二两。“竟有这等功德,我本日实在是因祸得福!”小厮大喜过望,笑呵呵去过荷包,屁颠屁颠下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