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在家中正病在床上,却俄然听得门外有官吏拍门。王进应了,遂叫门童将官吏引进门来。
王进飞奔回家,见了老母亲,诉说了高俅要打他个合座口牙的事情。母子二人,捧首齐哭。
当即高太尉押下文书,加急派往诸州各府,定要缉捕逃军王进。
牌头道:“如到当时,我等该如何是好?”
当晚王都尉不见高俅返来,正迷惑间,见有门童来报。
还好我早有筹办。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高俅小儿,且看我如何弄你一脸。
高俅喝道:“你这厮,你爷爷乃是贩子上使花棒买药的,你能有甚么真技艺?前官没眼睛,让你做了个禁军教头。现在你是仗着那个的势!竟敢小觑于我,推病再家,不平我点名?”
王进回禀道:“小人恰是都军教头王升的儿子,王进。”
都尉道:“你当何去,本尉不管。只是休要将你我二人,偷看后宫美人沐浴一事说露了嘴。不然,不但我命休矣,就连你命,也将休矣。”
王进道:“母亲说得是,儿子飞奔的时候,在路上深思。只要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镇守边庭,他部下军官,多有曾到京师的,都曾受过孩儿使棒,何不逃去投奔他们?”
高俅见到王进道:“你这厮便是都军教头王升的儿子?”
端霸道:“这高俅踢得两脚好球,昨日大败番邦球员,我部下正要如许的能人,寡人欲索要此人做我的亲随,服侍我鞍前马足,不知都尉意下如何?”
高殿帅四周乱蹦,面色潮红,痛苦至极。王进涂得非常欢畅,还欲再涂的时候。
高俅一看王进手里拿着两盒鲜辣椒粉,心中鲜明,仓猝叫人拿住王进。
王进道:“此去恰是边庭关防,恰是用人之际。他高俅的权势尚且到不了此地。往此处去,足以安身立命。”
端霸道:“这倒无妨。”
高殿帅平时吃肉不茹素,喝汤不喝水,以是他屙的屎尿屁是奇臭非常。固然隔着衣裤,但仍然十里飘臭,好似毒瘴。究竟高殿帅的屎屁有多臭,早已五官无感,难以描述。
都尉道:“已然敦完。”
等抓到王进,定要涂他满脸的辣椒粉,天然不在话下。
高俅摆布闪躲,上房下榻,躲之不了,倒是被王进涂了一脸的辣椒粉。
恰是:“不吝昔日贵贱,全看当今工夫。高混球直上殿帅府,众官员百叹唏嘘。”
端王自从索得高俅以后,时不时的就“嘿嘿”一笑,请了无数太医都找不到病因,最后只得作罢。
王进道:“我若不去,高俅必然拿你等问罪,我临时先去,在兜里揣包辣椒粉,如果他定要问罪于我,让我命休矣,我就弄他一脸辣椒粉,然后逃之夭夭。”
端霸道:“这倒无妨,就是他一顿吃上个七十碗,菜肴两大桌,我也不会在乎。”
高俅座得殿帅府太尉一职,心中甚欢,选备良辰谷旦,就到殿帅府上班。
可知王进部下有真工夫,往府差这边洒一盒胡椒粉,而后直取高俅。
王进道:“我自不会将辣椒粉弄你们一脸,只换成胡椒粉,你等装辣让我干跑就是了。”
王进走近高俅,从兜里取出两盒辣椒粉,道:“我的临终遗言,便是要弄你一脸的辣椒粉。”
当下两人欢乐,执杯而饮。二人又闲话啰嗦一回,至晚席散去,都尉倒是叫了高俅暗里说话。
当下两人窜头窜脑,走了出来。
王进禀道:“小人怎敢,小的确切是得病未愈,并不敢小觑殿帅。”
衙史仓猝跪倒,道:“怎敢,半月之前,禁军教头王进,已经抱病休假在家,现在病未愈痊,并不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