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般一唱一和,倒也像极了那酸儒蜜斯的模样,两男人听得鼓噪,朝二人看得一眼,不由得鼻子‘嗤’得一声满脸不屑,见那小二一时又不来号召,这便找了个远远的桌椅坐下,抬高嗓子小声提及话来――
那比丘僧在吐蕃受人尊敬,常日那边受得这般言语,当即便朝前一步,谁晓得那小二俄然便一股脑筋滚在了地上,满嘴叫唤起来:“打人了!打人了!快来人啊…”
店小二堆着笑容将纸压着:“公子,请,请!”
那比丘僧倒一时愣了。RS
恐怕被他们看出马脚,这便扯大了喉咙,点头晃脑诵道:“南湖满满都是水,两旁青青草一堆;酒足饭饱醉仙楼,不怕菱角卖得贵!”“好诗,真好!”玉笙烟啪啪鼓掌,满脸都是崇拜敬佩之情,“快些写下来,莫要健忘了!”
两人到的嘉兴之时不敢张扬,远远便收了神通丢掉马车,徒步进得城中,找家僻静之处的堆栈投宿。虽说怠倦,可两人犹记得前次义庄之事,便不歇息,径直来到那白莲教总坛地点之处,察看周遭景象,恐怕密宗俄然杀到。
此茶倒是极合二人情意,因而乎,至尊宝说要凭栏赏湖,便叫那小二退了,筹办商讨下一步何作何为…
嘉兴乃是浙江重镇,丝米集散之地,自来就繁华非常,现中原大地军阀内哄,这一块天然是兵家必争的敷裕之地,多得烽火滋扰,垂垂也就落败下去――可即便如此却也远胜别处,城中还是是敷裕富强,昌隆非常。
小二见他愤怒起来凶神恶煞,不由心中也有些惊骇,退得一步道:“我便是赶你又怎地?你不吃不喝,白在我们楼上喝茶,这便有理了?没钱就快些出去,少在这里碍事!”
两人正合计,忽听上面传来一阵登登敲击之声,只似铁物敲击石板木梯,跟着那敲击之声顺着楼梯而上,来了两个膀粗身壮的男人,一人右手握着个布裹着的长条之物,若拐若枪般一起杵着而来;另一人背上负着个两尺多长的东西,也裹着粗布,看似沉重健壮――这两人都穿戴汉人衣衫,头上戴着毡帽,满脸丑恶凶悍,虽压打扮和这街上本地人普通无二,可那至尊宝只是一瞥,便发觉了两人绝非中土人士!
这醉仙楼虽是一酒坊,可在嘉兴倒是大大的驰名,只缘那李子美酒甜美如蜜,湖中鲈鱼鲜美滑嫩,菱角鲜甜多汁,醉仙楼在那湖边,美景好酒相佐,引得无数文人骚人在此诗兴大发,舞文弄墨,吟诗作赋,留下墨宝无数,成为一处雅地。
蕃人回过甚来,见只是其间店小二,不由有些愤怒,口中道:“好个狗东西,你是在赶我么?”
那蕃人正在心中策画,俄然听得身边这喝,挥挥手道:“去!去!甚么都不要,你也别来讨厌!”店小二见他如此说话,立即便找着了话头,神采顿时不如刚才恭谨,挺腰凸肚的道:“怎地?不吃不喝只想在此看风景么?哼哼,那有这般轻巧的事理,倘若都像你一样,我们喝西北风去啊?”赶苍蝇一样挥手,朝外指着:“不吃喝,你便给我出去!”
小二一听,又看手里的大洋,顿时喜上眉梢,点头哈腰道:“公子放心,公子放心,我这便去给你想个别例…”他站直身子,走到那男人身边,哈腰见礼:“这位客长,可需求点甚么么?”
闲暇之间,至尊宝俄然想起一事,问道:“烟儿,你说我们这般日夜不断的赶路,那比丘僧众能赶得上么?”“嗯?你这话是何意义?”玉笙烟不答反问:“你觉着他们来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