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维哲和周泉旭对视一眼,这才回过神来,冷静吃起了饭。
只是没想到长大后的杨中元如许生猛,只看他风扫残云般半晌就吃下半碗饭去,速率的确快得吓人。
见儿子盯着菜色好半天没发言,周泉旭不由叹道:“小哲,你故意了,这么多年,还记得小元爱吃甚么。”
桌上氛围一时更加沉闷,杨中元见程维哲只顾着发楞,忙道:“阿哲,我这开铺子也仓猝,招牌还没来得及做,不如你帮我写一幅大字吧。”
杨中元想也未想,张嘴便说:“那就请小程老板,给我写一个大大的‘面’字吧。就是银丝面的面。”
衢墨是衢州出产的名墨,墨色黑亮均匀,是落款题诗最好的墨。而岭南香则是岭南一地盛产的香墨,墨色固然浅淡,却有阵阵绵香扑鼻。松墨就是最浅显的墨,色彩很深,吃墨也重,虽说并不宝贵,却偏巧合适写幌子。
茶点徒弟做菜偏甜一些,也不太够辣,卖相也不是极出众。但是杨中元一看到这桌菜,就不由自主红了眼睛。
一盆板栗鸡,一碗八宝烧鸭,一碟清蒸鲈鱼,一道回锅肉,再加上丝瓜青豆腊肉汤,一顿拂尘宴倒也像模像样。
杨中元吃得高兴,半碗饭下去正想喝口茶润润嗓子,却发明别的两个都不吃不喝只盯着他看。他这才认识到本身刚才的模样有些过分奇特,一张脸顿时红成灯笼,好半天赋解释道:“我现在,吃很多……你们都别看我,快吃吧。”
但缘分之事,合该天必定,急也急不得。既然周泉旭不焦急,那他们父子俩就如许过下去,也何尝不成。
“感谢你。”比及父亲话音落下,杨中元才深吸口气,同程维哲碰了举杯。
不约而同的,程维哲和杨中元捏着筷子的手都顿了顿,半响半晌后程维哲道:“泉叔,你也晓得我还在给我爹守孝,婚事……并不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