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着卷轴的封不染头也不抬,眉宇专注,涓滴不受四周的影响,握着卷轴的手苗条而漂亮,骨节清楚中透着有力,勾得赵永昼的眼睛一时挪不开地。
国相爷看了看那些人,最后点头。“没有。”
鞭子火辣辣的落在身上,赵永昼早被打的趴在地上,他却咬牙不发一声。你当昔日里向来咋咋呼呼从不安生的赵永昼如何忍得这般痛?
“此事全因我而起,我在这里给国相爷和贵公子赔不是。待小公子伤好后,我再亲身赔罪。至于这封信……还请国相爷先给我,我要查出究竟是何人将它带给相爷的。”
“五爷你可返来了,小公子他都快去了半条命了你看。”奶娘抱着赵永昼大哭着抱怨。
“不过‘枫林浩大,莲华不染’的确是个妙句!妙句啊!小公子,你是找谁代笔的啊?莫不是城门口的算命先生?哈哈哈哈哈哈。”
没回应赵永修的指责,封不染只是看着国相爷,等着答复。
“我身后皆为翰林学子,请国相爷指出此人。”封不染一挥手,他身后的一众学子全变了神采。本觉得教员召他们过来时为了看好戏的,谁晓得是要来这出?教员莫不是要替赵永昼做主?可他不是很讨厌赵永昼那小子缠着他么?
“来呀!”赵永昼涨红了脸,一把扯开领子,暴露鞭痕未消的胸膛和锁骨。“最好打死我!”
那一年,是封不染在翰林院供职的第四年。容和帝在翰林院里设了一个书班,班上的门生都是王公贵族的后辈,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翰林班。大学士封不染,恰是执卷教员。
“国相爷。”这时封不染开口说话了。他伸展开紧皱着的眉,就像方才那一顿毒打对他的眼睛也是一种煎熬。
赵小公子的前十五年,倒也顺风顺水。他平生的变故,始于十六岁那年的春季。
就是这一眼,完整将赵永昼心中的肝火浇灭,剩下的只是不甘和屈辱。他回身头也不回的跑出翰林院,连守院文官的禁止都不管。
赵永昼立马严峻了起来,双眸下认识的往一个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