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五一向昏倒不醒。自封不染将他从疆场上背返来,脱去了血污的衣服,用温水洗濯了身材,才看明净五伤在那里。后腰上中了一箭,不深,但伤口四周的肉全变黑了,该当是有毒的。腿上和肩膀上另有两处伤口,是长矛刺的。更别说那双手上的精密伤口,倒是让人怵目惊心。
“我就趴在这里,等你们返来。”
现在白虎跑进虎帐,公然就是冲着后山白五的营帐仓猝奔去。但是帐里空无一人,白虎跑出来,摆布焦心的探头,面对着大大小小的营帐,仿佛不知该朝那里下嘴。
这话问的毫无启事,赵永德却自顾自的说:“要不是那孩子,我想必都死在佛陀手上了,他救了我。真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身藏如此绝世武功……只是他与那佛陀缠斗,此时不知脱身没有。”
“啊!”
“没有。”赵永昼说,“元帅,你快去找赵将军吧,佛陀那么短长,赵将军说不定现在很伤害。你快去救他。”
二皇子容佑也在那天早晨赶到了。为了祭奠亡灵,二皇子特地请来了一班和尚,往生咒念了两天一夜。兵士们被吵得白日不能用心练兵,早晨不能好好睡觉,翻来覆去耳朵里都是那些经文,固然听不懂,但是都能背了。
赵永昼俄然尖叫了一声。
却见禅心扭身就跑。方知这老虎是惦记取仆人,又见二皇子仿佛对其非常看重,纷繁对禅心赞美起来。
阵法破了,封不染暴露一丝放心。但随即他又立即起家,在四周寻觅赵永德。口里喊着赵将军,眼睛看着四周围地上密密麻麻的残肢断臂。头颅挨着头颅,身子挨着身子,连倒下的方向都出奇的分歧,仿佛是在做一件邃密的事。这伎俩,当然除了‘佛陀’再无别人。
他屏住呼吸,右手握着廉月弯刀,左手掌着地,腿微微曲折着。
“那你呢?”
听出他语气里的衰弱,封不染走畴昔一把将人捞起来,“你是不是受伤了?”
一声利器刺入厚肉的钝声,接下来统统的打斗声消逝了,一刹时温馨的可骇。赵永昼不敢出声,浑身生硬着。直到闻声封不染喊他,“白五。”
封不染眯了眯眼睛,半晌后淡淡的出声:“赵将军认错人了吧。”
觉得他是被绊了一下,封不染紧了紧拉着赵永昼的手,“跟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