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听他说的有理,便点了点头,道:“那依前辈之见,该若那边理?”
“一起走?”
不过如果评心而论,这紫宵洞主如此对他,倒是不错了,毕竟一个杂丹散修,在这些洞天之主眼里看来,实在是算不得甚么大人物,再加上这紫宵洞主精擅丹法,乃是远近闻名的大丹师,职位便又更高,平时那些平平无奇的杂丹散修,他当真是全不看在眼里的。
阮集书想了想,道:“让这几个部落里的人往北迁徙吧,好歹离得中州更近一些才好,皇州九重天权势再大,也不敢去中州拿人炼瘟,论这天下,中州也是唯一能让他们顾忌的!”
紫宵洞主盖在了塞子,收进了袖子里,也忍不住点头一叹。
因而两人一个愿教,一个愿学,一个见教,一个恭谨,倒是相处极洽。
那紫宵洞主听了,眼睛倒是一亮,笑道:“倒是与老夫目标不异,小辈,如果不介怀,便干脆与老夫同业如何?一起之上,倒也能够弈棋论丹,解了这一起苦闷……”
待到最后一个部落看完,这位紫宵洞主飞身踏云,到了半空当中,遥眺望去,可见半空当中黑雾满盈,便叹道:“大瘟虽已治住,留这些瘟气凝集不散,迟早还要出题目!”
方原也不动火气,只是当真的听着,谦虚受教。
“九重天以人炼瘟,手腕残暴,但这瘟气却也的确短长!”
方原微一沉吟,便笑道:“实不相瞒,长辈下一步也筹办往中州去游历一番!”
不过两三个时候里,几个部落便已走了个遍,看病的时候少,倒是大部分时候都用在了与方原议论丹道上面,直说的天花乱坠,一时髦起,很多独道的小诀窍也说了出来。
未几时,几个部落里的祭奠与老者便都调集到了一起,将要迁徙之事讲了一遍,事情倒是非常的顺利,这几个部落本来就方才遭了大瘟,幸亏关傲请了方原过来,才算是保住了血脉,现在对方原不说,但对关傲的敬佩之意那已经是如滚滚江水,端的是奉若神了然。
说着,一声苦笑,道:“这一次他们应当又是揣摩出了甚么害人的东西,出来找人试法吧,能力不显,另有得救,如果真正短长的东西使了出来,别说救人,我们也得望风而遁!”
“既然救了人,那便救人救到底吧!”
方原晓得这紫宵洞主说的是实话,早看出了他修为不弱,但丹品不佳,发挥神通之时,也并不如何精微,但嘴上天然不能直说了,还是恭维了一句,然后又微微沉吟,道:“长辈在此地往北八百里外,有着一座洞府,既然要走,那容长辈先归去将东西清算一下!”
那位紫宵洞主意了,便笑道:“方小友,你也休怪老夫直言,我观你丹品不高,修行之路,怕是走不了多远,但在丹道一途,倒是天赋不错,只像是没有高人指导,成绩不高,老夫与你在此相遇,也是善缘,一起与你同业,点拔你几分丹道,也算送你桩造化了吧!”
“受教了!”
阮集书也没留意到方原的神采窜改,只是转头向着下方的部落看去,道:“固然瘟气已经除了,但谁也不晓得那九重天瘟部镇守还会不会再返来,如果我们走了,他却又来,这些部落百姓恐怕还是性命难保,就算是你,也得留意,谨慎那瘟部镇守来找你费事!”
再加上,关傲说的非常吓人,甚么再不走,便必然会浑身生疮,就连他也要从速逃命去了,这些部落里的百姓又如何能不怕,连山神爷都要逃命呢,更何况是我们?
“呵呵,小辈倒是知礼,带我在这里转转吧!”
现在他情愿破傲,开口指导方原几句,实在也是看在方原为这些部落除瘟的份上,感觉他仁心美意,倒未几见,是以特地点拔几下,毕竟还是带着种“见教”的意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