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婴一边拍着轮椅扶手,一边端倪阴翳地看着九王的大帐。
如果没有少块皮,也没有掉块肉,分开虎帐反倒还是个不错的事,起码不消在这伤害的雁北关干等着被人打成梭子,还能趁机跑到远远安然的处所。
红腰眼中有奇特的幽光,半晌道:“那你听过凤鸣血誓吗。”
他每次叫三弟口气都暖和,叫人感觉真有兄弟交谊,而不管别人如何想,魏子婴仿佛真的入戏,他眼睛红了一圈,说道:“愚弟实在不想委曲了兄长……”
她从袖中拿出那把匕首,在手心摩挲了一下,固然这是谢衣给她的,但要她真用这把匕首做甚么,乃至对着一个活人,红腰还是过不了内心那道坎。
他想做,他怕不是想直接当主帅,莫非觉得那妖孽名声是白叫的么,连魏王都不敢直面相见,直接圣旨打发到他们雁北关,魏子婴却恰好还这么疲软好拿捏?
九王看着他说道:“你现在是魏国的三皇子,因为魏国还在,比及国破家亡的时候,不晓得你还如何显现你军中主帅的身份。”
魏子婴的神采在刚才几番窜改以后,已经撑不住了,他看着九王:“你……”
那生火的人实在只要一小堆在烤川资,连烟都没有多少,却平白无端被魏子婴迁怒。他镇静地踩了火堆,把独一的火星掐死。
魏子婴脸上闪现尽力压抑暴躁的青绿:“那如果他上心了呢?”
身后的中年儒士立即道:“九王殿下实在过分,即便圣旨让您来边关,也未曾封您一官半职,恕林某直言,三殿下抱恙在身,您一来就各式弹压,不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