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宫内的寺人,周福宁看到这些刀具,刹时就明白接下来他要面对甚么了。
陈元已经快步走出了诏狱,完整没有理睬他。
见周福宁怕的颤抖都不说话,陈元肝火飙升,大喝:“咱家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诏狱的刑具硬!”说着,便将通红的烙铁狠狠地捣在周福宁的胸口处。
论当今在司礼监的气力,除了冯珙以外,陈渊就是老迈,手握大权。
看到烧得通红的烙铁冒着火星,他已经吓的浑身颤抖。
未几时,周福宁舒了口气直起腰。
周福宁被激得浑身一激灵,缓缓地复苏过来,却发明他已经被横着捆绑在木板上,上面的裤子已经被脱了,中间整齐的摆放着上刑用独裁刀具。
“周福宁!”没有皇上的旨意,陈元也不敢用刑过分火,只能先逼诱,“皇上已经派东厂的人到两淮去调查金涛,如果等那边调查出来了你再招恐怕就太迟了,现在招认,不但能免除皮肉之苦,还能有个减罪的情节,只要你诚恳交代,陈公公毫不会难堪的。”
陈元镇静冲动又焦心的等候着。
“好!我说!”为了活命和免受皮肉之苦,周福宁咬牙点头。
从京师到两淮日夜兼程也得半个月的时候,但为了此事绝对的保密防备石安等人有了筹办,陈渊特命陈元亲身带队,换马不换人,以最快的速率日夜兼程,陈元的眼睛都熬红了,只用了二十天的时候,就将周福宁从两淮带回了京师。
周福宁已经被紧紧的捆绑在木桩上。
越是清楚明白就越是怕的要命。
身前胸口处伤痕累累,脸上惨白无色,应当是在来的路上就受了不轻的折磨。
周福宁没有被带回宫,直接被带进了诏狱天牢。
“好!好!好!”陈元的眼里冒着镇静的光,连说三个好字,然后号令摆布,“将周公公关押牢房,好生照顾着。”说着,便要快步走出去。
火盆中的火苗腾跃着,不时的收回噼啪的响声。
胸口处冒着焦皮臭味的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