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怕露馅，抢在钟柏荆前面开口解释，“这是六扇门捕快钟柏荆，我的主子。”
他固然笑着，但语气里的调侃显而易见。
他慢条斯理地从怀中取出钥匙，微微弯着腰给周舟解锁。
周舟点点头。
他早就拿到了钥匙？
蔺成垣慵懒地坐在牢房内里，一副刚动完手正在歇息的模样。
“荣金蓝，我且问你，你为何要杀大理寺的梁主簿？”
“大理寺主簿被害的案子？”
周舟和钟柏荆到的时候，大理寺已经鞠问过一轮了。
周舟一见到大理寺的人就有气，没好气地说，“我来为朝廷做事，为百姓谋福。”
周舟捏着下巴，想了一会。
钟柏荆嘴角勾起，“如许吧，你要出去做甚么？”
周舟说得重了，但这类询问之法讲究的就是诛心。
蔺成垣晓得事情本相，本就是随口说说，见周舟这么在乎，心底更加感觉好笑。想着不过是一个年青气盛的捕快罢了，便也让步，“行，是本官说的不当。”
“或许人少一些他会情愿透露真相。”
“大理寺。”
“你可知梁主簿无端死去，他的老母和妻儿失了主心骨，整日以泪洗面？”
好久，荣金蓝开口，声音沙哑，“我没有杀他。”
她看着蔺成垣，神采不善：“大理寺若都是用这类屈打成招的体例，冤假错案还能少得了吗？”
前面不管周舟再用甚么询问技法，都没法再得出更多的信息。荣金蓝只是一口咬定没有杀人，但再深问下去，却又杜口不言了。
周舟撇了撇嘴，这才正色道，“左大人同意我参与后续的鞠问。”
“欸欸欸！行，带你去就带你去！”
“好大的口气。不晓得的还觉得你是当朝中书令。”蔺成垣笑得风骚俶傥，活像个青楼里的老鸨——当然，这是周舟以为的。
“早就听闻大理寺的科罚惨无人道，本日一见，才晓得传言不假。可他不过是嫌犯，目前也没有科罪，为何动用这么残暴的科罚？”
钟柏荆沉吟了一会，就在周舟将近没有耐烦的时候，他俄然说：“我能够帮你出去，但是。”
“那你为何潜入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