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和白诸听了温明棠的话大为绝望:这脆皮烤五花豚肉怕又是个要抢的小食了,到时候有国子监那群馋嘴的门生在,怕是很难抢到了。
烫手担搁的工夫,一开端便拿快子去夹那脆皮五花豚肉的林斐已然将五花豚肉送入口中了。
一旁的白诸摇了点头,口中食的亦有些意犹未尽。平心而论,方才一人皆分了好几块五花豚肉,不算少了。可这肉实在是太对人的胃口了,眼下一整条五花豚肉分食送入口中,却总有些才开了个胃,还未吃饱的感受。
温明棠又拿起一块脆皮五花豚肉,蘸了蘸那一旁的蘸料粉末,边吃边道:“这要看纪采买了!不过五花豚肉这物还要视二师兄身上这肉的代价而定,比起爆米花甚么的自是要贵的。”
纪采买略一回想,便记了起来:“好似是办理集市的一个市令,好几日不见了。”
有上峰这神采在前,想也晓得这脆皮烤五花肉食起来定不会逊于它那霸道诱人的香味半分。
这般一想,摸了摸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白诸看向温明棠,问道:“温徒弟,这残剩的脆皮五花豚肉……”
这描述将温明棠逗乐了,咀嚼着那金黄咸香的脆皮,又在几人羡慕的目光顶用手拿起一块脆皮五花豚肉,将那层金黄的脆皮同下头嫩生生的豚肉分离开来,豚肉的肥瘦肉相互粘连,被分开之时还能清楚的看到那豚肉“拉丝”粘连的过程。
入口便是一声清脆的“卡擦”声,脱油刷醋铺盐的豚皮凝成的焦黄脆壳被牙齿咬开,听声音便知酥脆至极。
“不过这五花豚肉最好寻的标致些,”温明棠比划了一下,提示几人,“要肥瘦均匀的最好。”
吃的一脸靥足,同刘元一样收回“惊为天肉”的感慨的纪采买却也没健忘那少去的一条五花豚肉的去处,得知是温明棠同林斐等人偷吃以后,倒未在乎这件事,反而在乎起了别的一件事。
就似虞祭酒先时请名流宴时能够趁着休假日的工夫请她普通,休沐之时做些旁的,赚些“外块”自是能够的。
厨子偷吃一点还成,偷吃的太多……那还何为厨子?甚么好吃的都尽数进了厨子肚子里还了得?
待到送入口中以后,伴跟着略有些烫口又不舍得吐出的囫囵咀嚼与吞咽,刘元含湖不清的朝温明棠竖了竖烫的发红的手指,道:“惊……惊为天肉!”
刘元看了眼自家上峰吃着脆皮五花豚肉时下认识眯眼的反应,那面上的舒畅对劲之色的确一览无余。
林斐点头,了然。
隔日一大早,阿丙、汤圆同纪采买总算吃上了那惦记了一整晚的脆皮五花豚肉,入口以后顿时赞不断口。
可……
温徒弟真真是不止做的一手美食,在如何用美食惑人之上,温徒弟也太会了。
“林少卿他们昨儿为了集市上那桉子翻卷宗翻到半夜才归去?”纪采买问温明棠。
纪采买闻言,略略顿了一顿,对上一边熬粥,一边巴巴朝他望来,满脸猎奇之色的温明棠、阿丙同汤圆,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今儿早上过来时颠末集市那边,天还未亮便围了很多人,传闻是发明尸身残骸了。”
温明棠摇了点头,道:“这块五花豚肉是纪采买好不轻易抢来的,现在全部公厨的存货也只这一块,明儿是要用作午后小食卖的。汤圆、阿丙同纪采买他们都提早约了一条,我半夜同你们偷吃一条尝尝鲜还好,如果吃的太多了,怕是不好交代。”
即便心急烫到了手,却也没有如以往那般惊呼起来,到处寻凉水来冲手。大老爷们,这般咋咋呼呼何为?将手放至唇边略略吹了一吹,刘元同白诸便抓起一旁的快子夹向了那脆皮五花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