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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换了个单髻,头皮轻松了些,可看赵司膳那一脸怠倦的模样,这假放的,仿佛没有获得休整普通。
等了大半日总算轮到了温明棠,在名册上写了名字同要寻的人以后,温明棠便走到透明门的中门以内等着了。
这话一出,赵司膳便白了她一眼,抬手做要给她一记“栗子”状,笑着骂道:“明棠丫头在将我的军呢,梁女将那人馋嘴是馋嘴了些,品德倒是比起外头那些个君子甚么的好多了,怎会昧了这点东西?听不出我在抱怨你这出了宫都不晓得来透明门看我?你数数日子,多久没来瞧我了?”说着,不等温明棠说话,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便立时伸手将油纸包拿了过来,瞥了眼里头的腊汁肉夹馍,道,“还余两个?那都是带给我的了?也好!转头拿我那小炉热一热便能吃了。”
女子本性爱美,赵司膳也不例外。在宫里头端方多,连梳甚么头发都有规定,也只等出了宫,才有个梳头发的自在了。
同赵司膳拢共也只要一个时候的说话工夫罢了,温明棠自是不能再让赵司膳这般说下去了,赶紧伸手推了推她,制止了她。待到赵司膳惊奇回过甚来时,温明棠才点头道:“不是这般的,我们林少卿同你说的刚好相反。”
“我……”温明棠张了张口,正要持续说话,赵司膳便再次开口了:“你这丫头怎的到处惹事?我问你,你筹办如何办?”
听温明棠将这些光阴的遭受说了一通,赵司膳面上倒是并未过分惊奇,脸上的神情是木然的,待她说罢,才睨了温明棠一眼,叹了口气,道:“能长那么大,你也不轻易。你那姓温的阿爹的福没享到,这灾倒是一次比一次短长。”
同她说的刚好相反?赵司膳愣住了:方才她说甚么了?好似是嘴上说的好听,实则对付。反一反的话,那这位林少卿是个甚么样的?一时半会儿,她倒有些设想不出来一个嘴上说话不好听,实则手上不对付的大理寺少卿是个甚么样的了。
听着似是抱怨,实则体贴。
一看那赵司膳头顶的单髻,温明棠便知本年小年如往年一样,她是放假的。既然放了假,怎的做事不疲塌的赵司膳拖了半柱香的工夫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