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祠堂里出来,自是便到了问话的时候了。
一旁的赵大郎也一反去岁刘氏当街被打板子也不吭一声的畏首畏尾之态,跟着说道:“我闺女那里认得你那两个女儿?便是我亲家要娶妻,相中了我闺女罢了!”
至于新嫁娘赵莲……才进乡绅家门没几日,此时正穿戴一身新裳,立在赵大郎佳耦背后没有出声。
“证据呢?”刘氏一记白眼,双手叉腰,反问那刘老夫,“明显是你那大闺女生不出儿子妒忌幺女,抓瓜代害了你幺女,反来寻我何为?”
被长安府尹喝骂了一声,两方人这才闭了嘴。那刘老夫立时指着赵莲,对长安府尹说道:“就是这贱蹄子害了我幺女,大人快将她抓起来为我幺女报仇!”
“她只道本身是落水以后,生而知之罢了!”林斐说到这里,摇了点头,“好辩才甚么的干系不大,首要的是她所看、所见与我所想分歧罢了!”
林斐只在赵莲那胭脂水粉施的半点很多的脸上略略一顿,便知她在本身的穿戴打扮上费了多少精力了。
不过,这清秀的模样明显是还不至于叫赵莲本身对劲的。看着她落泪的模样,林斐想起去岁在赵记食肆见到赵莲同温明棠时这两人的打扮,彼时头发上绑着珠花的赵莲明显比一头厚头帘遮脑门的温明棠更在乎面貌。
那厢的赵莲本来是立在赵大郎同刘氏身后拘束着咬唇不语的,这刘老夫佳耦骂得这些话中有一句倒是惹得她当即便忍不住落泪了:“我……我又生的不丑,昔日无冤,克日无仇的,何为这般说我?”
一贯木讷的赵大郎神采丢脸,明显还在踌躇,那厢的赵莲倒是忍不住开口哭了起来:“阿爹,女儿……女儿如果摊了这等事,怕是要被休的!”说着还看了眼那刘老夫佳耦。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长安府尹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点头非常感慨的说道:“我大荣开朝时太祖陛下曾召天下精通律法的大儒编辑出了一套非常‘周到’的律法,但数百年一过,这套当年‘周到’的律法早被人追求出很多对策来了!可不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么?”顿了顿,又瞥向林斐道,“公然是虎父无犬女!当年温玄策论辩之名在外,一人抵得数十大儒,林少卿相中的这小娘子果然是好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