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人不躲不闪,任由书砸到他身上,然后才捡起书放回桌子上,回身拜别。
陈朔身材微微前倾,目光如炬的盯着老者,问道:“老先生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说完,看了眼没一点动静的傻儿子,抽头来了一巴掌。
一番话说的西晋王满头大汗,这是点我呢?
“老头子又在发甚么疯啊?”
闻言,王越愣住了,向父亲投去乞助的目光。甚么侍从?这摆了然是想要他当仆人啊。
一名慈眉善目标老者,身边跟着个举止得体的青年。
陈朔挠了挠头,脸上乐开了花,说道:“好,下次准听你的,一点多余的也不做。”
“这......”
陈长青嘴角微微上扬,看向陈朔,说道:“这就要看父亲大人的意义了。”
锦衣男人抱拳道:“启禀王爷,门外有两位儒生求见,说是甚么上阳学宫的,有要事与王爷相商。”
白叟拱手拜谢,而后掠过父子二人,向前走去。
陈长青内心嘲笑,嘴上却说道:“此事本就没甚么的,还是本世子多管闲事才导致的曲解么,说来应当还该我赔罪报歉才是,只是贵公子叫人对我脱手,那就是他的不对了。再者王伯伯这动不动要我饶别性命就有些言重了,我晋王府也不是草菅性命的凶暴之地,哪来饶命一说,何况谁奉告你我要王公子性命了?”
谁知王靳想也不想,直接点头承诺下来:“能跟着世子殿下,是小儿的福分!”
蓝野侯没教好儿子,我西晋王就教的好呗?
这时,一个锦衣覆面的男人走进大堂,对陈朔抱拳施礼,见世子也在,就没有说话。
陈朔略一思考,眉头豁然伸展,笑道:“能够。”
“那有甚么的,你爹我最不在乎的就是名声。”陈朔这般说着,却还是听了陈长青的话,坐回了主位。
父子俩吓得寒蝉若禁,跪在地上瑟瑟颤栗。王越年纪尚小,更是经不住吓,不知不觉间裤腿已经潮湿。
祁董所说的上阳学宫他是晓得的,当时南边程国最大的学宫,乃至与程国的皇室挂钩,程国朝廷中当官的,多数都是出自上阳学宫,也是以黎国在朝政上一向赶不上程国,被其程国人戏称作未野蛮之地,或是北方蛮夷。
“惊扰?”
蓝野侯也是聪明人,一下就听出了陈长青的言外之意,拱手说道:“世子殿下大人大量,今后犬子为殿下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蓝野侯都懒得理睬他这个傻儿子,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个蠢货,此次能保住命已经是万幸了,你还想如何?要不归去跟世子说一声,你不消跟他去武当山了,让他给你一刀剁了了事?”
陈朔闻言皱起眉头,说道:“不知老先生所言何意?”
陈朔笑着持续为儿子捏肩,说道:“祁董就是如许的人,但是别人不坏,你不要放在心上。”
王越吓得头埋在地上,不敢吱声,蓝野侯昂首看向陈长青,赔笑道:“世子殿下谈笑了。”
陈朔对儿子脾气的窜改也很欣喜,如果放在之前,那侯爷公子不说被打死,起码也是要断胳膊断腿的。
老者作揖谢过了路人,在年青人的搀扶下向着路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看来好儿子这几年在军中没白待。
王靳瞪了他的傻儿子一眼,反问道:“不然?”
王靳浑不在乎,快步分开。
正如宫中夺嫡,跟了天子多年的将军,如果跟太子靠近,一来轻易落人丁舌,二来也是对陛下的不敬。
昂首却看到了蓝野侯阴沉的脸,从速缩回击,再不敢说半句话。
陈朔不耐烦的摆摆手,这是把我儿子当外人啊?下次说道说道。
陈长青懒得理睬他,径直走到陈朔中间,往椅子上一坐,顺手抄起桌上的生果咬了一口,对陈朔说道:“不是叫你把王越请过来就行了吗?你如何连他老子一起请过来了?不怕惹急了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