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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前只当没瞥见,自言自语道:“这么好的丹药,本来是想作为夸奖嘉奖给你的,既然对你没大用,扔了也怪可惜了的,不如……”方向前顿了一顿,斜眼瞥见,那白猫此时更是在冒死地点头,再如此下去,只怕是连脖颈骨都要脱臼了。不由得内心一通好笑。
此前,为了将此猫诱来,方向前每天将小瓶拿出来,翻开瓶盖,放在书桌上,用心让瓶内丹药的味道飘溢出去。可真到了诱捕之时,为了安然起见,他早早就将其内的那三只丹丸取出,谨慎地藏在身上,一向就带在了身边。
“哪儿去了呢?哈哈哈,请看!”方向前从怀里俄然取出一只更小一些的塑料瓶,口对口冲着瓷瓶斜斜一倒,三粒黄色的丹丸骨碌骨碌就落进了瓷瓶内。
方向前道:“不过嘛,我党我军向来都是奖惩清楚的,在这一点上,我方或人也是概莫例外的。这应当赏的,我们临时记下,随后顿时兑现。但是,上面嘛,我们就也要来论一论那并不太光鲜的另一面了。是吧,猫兄?”
本日,这白猫所蒙受的,不过是一场空城计罢了。
听了方向前此言,令人诧异的是,白猫竟然冒死地点了点头。
白猫游移不定地望着方向前,“喵呜、喵呜”叫声不竭。
说时迟、当时快,一张精密的、弹性实足的大网平空而降,顷刻间铺天盖地地就将白猫连同嘴里的瓷瓶一并罩住。
“嘿嘿嘿,你说你,猫兄,你是猫嘛,你又不是属耗子的,干吗老做出一些小耗子才有的行动?小偷小摸,这类风俗可不好。哦,我晓得了,该不会是耗子肉吃多了给感染的吧!难怪,难怪!”
方向前口中说道:“不如,不如,对了,不如我来吃了它!”说着话,倒出一粒丹药,用二指捏住,作势就要往嘴里放。心想,小样儿,鸡飞蛋打了吧?看不把你活活急死!
“嗯,这,我可就搞不大懂了,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点头,究竟应当要算那荐儿才是啊?”方向前游移道,顺手拉过书桌前的转椅来坐下。
公然,白猫见了,眼里顿时闪过好一阵的苍茫和无助。
嗯?甚么环境?方向前竟然有了一种遭人算计的感受。
“你想要的,就是这些丹丸吧?”方向前一手举着瓷瓶问道。
俄然,“嗖”地一下,白影一闪,一只白猫借着院墙外人行道上的树枝,跃上了院墙。
方向前走进屋来关好门窗,在书桌前坐定,随即将口袋里嗡嗡振动的飞剑取出。白猫立即绷紧了满身的肌肉、毛发倒竖,眼里尽是惊骇之色。
白猫“喵呜、喵呜”直叫,猫头乱点。
白猫又点了点头。
白猫叫声顿住,摇了点头,又赶紧点了点头。
“喵呜、喵呜”,白猫还想挣扎,倒是适得其反,终究竟被这张大网严严实实地完整裹住,转动不得。
埋伏
窗户是大开着的,房间内却空无一人。
说着话,方向前又瞥了瞥何正身,后者一脸的愧色,深悔那晚如何就不能早点儿发明院门外的异动,竟然还要靠一只白猫前来示警。
“猫兄,提及来,我得先感谢你。”方向前冲白猫抱了抱拳,说道:“那天早晨,要不是你提早发声示警,搞不好,我还真就要被人家包了饺子、端了老窝。”
半个来小时后,方向前笑嘻嘻地排闼而入,身后飘飘零荡地跟着何正身。刚才,恰是他守在此处,一向见到白猫被缚,这才敏捷地前去告诉方向前从单位上赶返来的。
“喵呜、喵呜”,白猫轻唤了两声,一躬身上了书桌,轻移猫步,一步一步向着瓷瓶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