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彭元恭,韩护军本是想留别性命,押回姑臧交由大将军措置。谁知他口无遮拦,韩护军只好将其当场正法。”宋沛又接着说道。
不一会儿工夫,内院冲天火起!
张骏止住闲谈,问道:“金城环境如何?”
就如许,索三戒将昨夜的事情重新到尾向张骏回报起来,有的是他亲见,有的也只是传闻。
“好大的狗胆!”哈承嗣作势便要脱手,韩璞却止住了他,对彭元恭道:“大将军待你不薄,你因何要勾搭匈奴异种,犯上反叛?”
“扑通!”彭元恭抬头倒地,命丧鬼域。
“放箭!”哈承嗣大喊。
“装潢再美又有何用,还不是被主公一刀取了首级。”宋沛笑道。
江宛也比划几下,意义倒是很浅近,不消翻译张骏也能看得明白:“有钱也要有命花才行。”
哈承嗣人在马背,见状大喝一声:“看枪!”
他幕下宋沛、索三戒另有江宛前来拜见,四人便在已死的彭三郎帐平分宾主落座。
“哈哈哈哈哈!”彭元恭笑道:“大将军?甚么大将军?若不是中原板荡,晋室鼎迁,那里轮获得张氏统御凉州?”
只见他从得胜钩上摘下长枪,猛地向前一投。那枪借着马力,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直奔城门。“噗”地一声,将一前一后两个士卒穿成了一只串儿。
“彭元恭!你当老夫不敢杀你不成?”韩璞闻言大怒。
不容有半晌担搁,哈承嗣又取下一柄长杆大刀,抡圆了劈在铁索上,刺啦啦火星直冒,桥索回声而断,全部护城桥也轰然落地!前面骑军大声呼喝“将军威武”,也纷繁冲了上来。
“这彭家人倒是会享用,大帐装潢的比俺家宅院都精彩。”索三戒刚过坐在席上,就出言恋慕道。
韩璞让哈承嗣退下,大声喊话道:“彭元恭勾搭匈奴,意欲谋反。大将军有令,只诛首恶,其他人等,投降免死。”
“放箭!放箭!”彭元恭怒喊。
内院大门已经被彭元恭命人死死抵住,孔殷之间也打不开。哈承嗣命部下将梯子扛了过来,要故伎重施,翻开院门。谁知内院弓手微弱,中军士卒上去一人便被射下一人,连上几人,都是如此。
刹时,又是一阵箭雨射了出来。
“咣当”,彭元恭抛弃了手中的大刀,身子摇摇欲坠,却还是向前几步,走近了韩璞,道:“天子宁有种耶?兵强马壮者为之耳······”
“哈哈,不急。”呼延寔对劲道:“彭氏自发得得计,吾猜想他是欲让吾麾下人马同那韩璞老儿拼个你死我活,再坐收渔翁之利。可俺偏不让他如愿,再等等吧,让彭韩二人先打起来再说!”
摩毒鹿闻言,也大笑道:“刺史公然奇策!”
话音刚落,无数装满油料的牛皮袋子被中军士卒抛进了内院中,接着,扑灭了箭头的火箭便“嗖嗖嗖”地射了出来。
金城内,纵马声、喊杀声不知惊醒了多少还在梦中熟睡的百姓,胆小的站在院中、门后听动静,怯懦的则躲到了床下瑟瑟颤栗。
“唉!”韩璞闻言,长叹一声,道:“斩去首级,送予大将军!”说罢,调转马头,分开了郡守府。
本来就在张骏走后,韩璞便当即命令,让参军陈珍关照大营,本身和哈承嗣带领一千五百人马去夺金城。守城的金城官兵应当是已经被策反的彭氏人马,远远见到中军的灯号,便仓猝要升起吊桥、封闭城门。
韩璞一摆手,弓弩都停了下来。他骑在顿时,俯视着彭元恭,道:“彭将军,投降吧。”
“嗯?”张骏一挑眉,问道:“产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