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得了话,到底是松了口气,从速清算了东西,便往燕喜堂搬了畴昔。她来时本也没甚么东西,衣裳也就三两件,金饰更不消提,只要那么些简朴式样。独一贵重的,便是那日太后赏的珍珠了。
过了会儿,越王还是进宫存候,陪着太后玩了会儿纸牌,而后同她提及了另一件事:“内阁大臣迩来常出入养心殿……”
萧正廷笑了笑,道:“儿臣不就是您的儿子吗?”
昨日皇上就和她说了,本日不必去,旁的还说了些话,但杨幺儿记不大清了,就将“不必去”三个字记得紧紧的。
萧正廷闻言,还是只是笑了笑。
她忙拽了拽被子,挡住发寒的身材,面色惨白地闭上了眼安息。她病是真病了,只是她昨日用心碰了冷水,入夜又踢了被子,方才有这一病……
在涵春室待得越久,触怒皇上的时候也就越多。蕊儿不比芳草骄傲,她心中清楚,她的那些手腕搁在这个处所, 挠痒痒的力道都没有。这宫里的端方森严, 说不准她甚么时候便违了端方。
“没本领的东西。”太后咬牙骂,“她倒是缩得快!若她真有阿谁本领,敢叫皇上过了病气,哀家还要赏她呢!”
“派人去问了,如何说?”太后冷着脸道。
宫女笑道:“女人病着呢,等病好了再去见礼,岂不更好?”
却听得一阵脚步声,异化着些许女子笑声近了,恰是从那条道过来的……萧正廷想也不想便返身走了两步,隐在了拐角处。
小宫女应了声,忙去回蕊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