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流寇就是这么干的,仗打的顺,对投降和被掳的朝廷官员就客气的很,因为指着这些官员帮他们组建处所政权。可一旦不顺,逃窜前就会把手头的官员都给宰了,免得这帮人今后重新与他们为敌。
陆四给新一营营官谢金生的交代很简朴,就是看住粮食和漕工。除了威胁外就是利诱。
陆四还是没吭声,这一点他底子做不到,并且,也不能去做。
陆四将火铳丢给孙武进,他不会使这玩意。孙武进也不会使,但他部下有福建兵,当下叫了一人过来。
新一营和漕队已经搬空了大半常盈仓的粮食,足以包管淮军攻打扬州的粮食供应。
恐怕扬州那边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孙武进带了一哨人押了几辆马车过来,车上装的是缉获自福建兵和李士元部的火铳,有七百多杆,此中另有效牛油浸泡没拆封的。
一声炸响,世人凑上去看,杨树上密密麻麻嵌着大小不等的铅子。
死的人更多。
“这玩意近间隔打在人身上的话,不得成马蜂窝了。”谢金生乍舌,火铳的能力有点吓到他了。
陆四伸手从树上抠了一颗铅子在手中捏了捏,问孙武进淮军一共收降了多少福建兵。
好久,陆四起家往桌上的砚台里倒了点水,放进墨饼开端磨墨。墨化开后,他将一张白纸摊开,拿起路振飞最爱的宣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陆四晓得西城上有三门大炮,他叮嘱过孙武进把这三门炮搬下城带走的。打扬州,说不定能用上。
有被褥、有盐、有各种蔬菜,也有猪羊肉,乃至另有很多锅碗瓢盆。
这也是道理当中的事,淮安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再胆小的贩子也不敢打这过。
“那得死多少人?又如何对得起人家?”
回城的路上,陆四有点心机重重的模样,孙武进在边上跟着不敢多嘴。
陆四没吭声。
陆四摇点头,临时没有需求组建铳队,淮扬这一带阴雨天太多,火药轻易发潮,且现在是腊月,太冷,于其花精力组建一支没法随时随地拉出来打的铳队,倒不如把精力放在更合用的冷兵器上。
大抵,就是有奶便是娘的事理。
运河上除了淮军的船队,已经见不到任何一艘船只,一眼看畴昔,颇是冷僻。
这件事不管他如何解释,终究的究竟就是如许。
从大哥文亮那出来后,陆四去了运河船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