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吓的叫了一声,刚想上前帮夫人,却有两个饶家人同时冲上前来将她抱住,一样也是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喊出来。
怒发冲冠的陆四在一众旗牌兵簇拥下踏步入内,“刨我祖坟者在哪!”
吴茂才冲动了,“便如我与饶兄这般,是如何也要和贼人拼个你死我活的。”
“英mm,实是对不住了,我饶家若不如许做就要有杀身之祸。”
见着表姑妈过来,饶国毅愣了下,然后快步走了过来,说道:“姑妈,内里风大,您还是进屋去吧,免得着了凉。”
“我分开京师的时候,顺军已经兵临昌平了,京师真是大家惶急,莫知所措,传闻天子敲钟命百官上朝都没人去了。那城中的官员相见,唯唯否否,均是没了主张。你们晓得那帮官员群情最多的是甚么吗?”饶焕文“嘿嘿”一声。
“这么看来,北京必定守不住,这大明真的要亡了噢。”饶焕宗一脸唏嘘。
“如何?”
“国毅,你是不是有甚么事?”孙氏眉头轻皱。
孙氏没想表侄如此对她这个姑妈,当时就叫骇着了,瞪大眼睛惊惧的望着。
“你英mm呢?”
“不说京营还好,一说京营就叫人来气。”
“英mm说想吃海里的虾,侄儿本是叫人去东边海子买的,可英mm却说要看看人打渔的,侄儿劝不住恰好也有些事,便请孙保表哥陪英mm去了。”
“唔唔...”
“就算京师沦于贼手,我大明另有半壁江山,只要陛下脱难,重整江山,我大明养士两百余年,岂能就没有忠臣良将了,这两百多年的基业又岂是说亡就亡的!”
孙氏四下看了眼没见女儿吴英,不由有些奇特,小翠不是说女儿和表侄在一起的么。
饶焕宗有两个儿子,宗子饶国忠已经娶妻生子,次子便是孙氏面前的饶国毅,本年二十一岁,有秀才功名,人长得不错,知书达礼。前些天吴茂才还和孙氏筹议来着,说把英儿许给国毅如何。
“拖出来,用绳索绑起来,别让她们跑了,要不然可费事着!”
“是么?”
一番酬酢后,话题很天然的说到京师环境了。
说完,饶国毅昂首看了看天气,“估摸着快返来了。”
吴茂才一怔,不解看向饶焕宗。
“说是莫不如劝陛下承诺李闯的前提退位,如许皇室能得以保全,百官亦能保全。”
饶焕宗看了眼表妹夫,挼须道:“京师城坚势重,外有关门吴、高二帅可依持,另有京营可战,一定就挡不住李闯雄师。”
“你姑妈我又不是病秧子,哪能风一吹就着凉呢,你去吧,我看看风景就归去。”
饶焕宗的确是在设席接待表妹夫吴茂才,也的确有个海州的饶氏族人过来,并且这个叫饶焕文的族兄还是从北京逃出来的。
说完,饶焕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帮官员呐,现在都在想着如何归顺那李闯,没一个替朱明着想的了。”
“侄儿只是想着风大,怕姑妈着凉不是。”饶国毅还是那套说辞。
饶国毅叹了口气,昂首朝寨子内里看去,已经有一队大顺官兵到了寨门口了,仓猝赶了畴昔。
“少爷,如何办?”有饶家人问道。
这时,门外却俄然传来阵阵脚步声,继而一众手执大刀的甲士冲了出去,吓得那毫不知情的饶焕文惊的手一抖将酒杯落在地上,收回“咣当”的清脆碎裂声。
饶焕文一边给本身倒酒,一边道:“真要亡了也是没体例,这会谁能救得了北京呢。”
孙氏点了点头,没有多想,反而有些暗喜,因为女儿这些日子都不大情愿和孙保在一起,现在两人一块去海边,说不定能有些不测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