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千更是没有话可说,他是文官可变不出兵来。现在就求菩萨保佑那刘泽清部南来以后能听部院的话,收敛些军纪不使淮扬百姓同那徐、海二州普通枉死吧。
路振飞挼须,微微一笑。
军中赋税供应,朝廷也是频频布施不上,使得左部诸军不得不如流寇普通行事,落得个恶名狼籍。
只话音一转,这位路部院却又道:“不过老夫听闻虎臣部下军纪有些堪忧啊。”
“世人皆知左帅最重交谊,职暮年出身于盗,若非左帅知遇,职恐早已非命...然职此来部院处乃为报效朝廷,左帅未曾半分禁止,遣人送银于职,亦为使职放心于部院处,绝无他意,还请部院明鉴!...若部院有疑职之心,职这就领兵归去。”
“我有虎臣,江淮之地无忧啊!”
“为何不当?”
路振飞莞尔一笑,“虎臣此言莫不是指老夫手札北边那位刘总兵?”
路振飞这番话说的不成谓不语重心长了。
半月内,往他淮安府递的状子多达一百余件,桩桩都是控述金部害民的。
金声恒游移了一下,干脆直言道:“既然部院问了,职也不好瞒着甚么,职觉得部院此举不当。”
可这些状子他接是接了,却底子没体例帮苦主伸冤,只因现下金部那些虎狼之兵比他这淮安知府还首要。
自离开左部来了淮扬之地后,金部方才得以喘气,也才算是真正享遭到了官军报酬。
“你们所说的这些,老夫何尝不晓得?”
一边的淮安知府吴大千听了这话,终是心头一松。身为淮安百姓的父母官,对于金声恒部下的那些虎狼之兵他还真是惊骇的很。
闻言,金声恒一凛,忙道:“部院有所不知,职部本来跟着左帅也是吃了太多苦,初到这淮扬承高山,不免放纵了一些。不过部院放心,职已下严令,再敢有违军纪者,定斩不饶,职也将亲至部院处负荆请罪!”
比拟金声恒这个路振飞从左良玉那边撬来的防河助力,郑芝豹这个畴前受过路振飞批示的副总兵才算是漕运总督的嫡派。
“据职体味,那刘泽清部军纪废弛连流寇都不如,且怯战畏战,其人更是贪鄙无知,当年便有过向朝廷谎报大功邀取犒赏败行...
金声恒呆在舱中气闷,便想出去透透气。待他退出后,从福建过来的副总兵郑芝豹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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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既招虎臣来,便无疑虎臣之心,老夫只是说左帅吝啬了,如虎臣这般大将之材,戋戋五千两如何出得了手?再者,老夫这里莫非比不过左帅那边?”
“噢?”
“现在国度多难,内忧内乱,闯贼已成气候,据报西安已失,老夫估摸来岁开春那闯贼必提兵东犯京师,而京师供应端赖江南,陛下要老夫做这漕运总督,便是将万斤重担压在了老夫肩上...
金声恒自也知淮扬之地于他的首要性,忙拱手道:“部院面前,职不敢大言,但只要职在,定为部院效死,为朝廷效死,毫不像某些人般望风而逃,畏贼如虎!”
贵为漕运总督巡抚淮扬,路振飞身上自有一股严肃。
金声恒话中的怨气连吴大千都听得出来,但后者却不加思考上前说道:“金总兵所言甚是,山东刘泽清非善类,其在河南不敌闯贼反纵兵劫夺徐州、海州,残害百姓,这类人,下官也不知部院为何要引他来?”
金声恒声音略微有些冲动,看上去是对部院有疑他之心感到惶恐。然他却没照实相告部院,除了令人送来五千两银子外,左良玉还捎带给他一句话,那便是若淮扬站不住脚仍可回武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