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作为淮安城中的最高官员,路振飞要做的就是平静,绝对不能表示出慌乱,不然就会引发全城发急。
万一此人有了反意,擒了四位亲王,他路振飞就是万死难赎其罪了。
“凤阳总督马士英那边也要派人去,监军寺人卢九德部下有很多兵马,别的黄得功的马队就在定远、灵壁一带,若其能领马队来援,叛军再多也无忧也!”金澎对淮安四周官军驻防环境了如指掌。
“噢!”
正说着,金澎去而复返,喜形于色,不顾仪态放声大呼:“叛军退了,叛军退了!”
发明叛军撤退,城上的守军和官员们都是松了口气,当下就有人去总督衙门报讯。
孙武进“嘿嘿”一声道:“程爷放心,如果有火器就能把仗打赢,咱大明也不至于叫关外的鞑子都打进关五次了,更不会让流贼在北边闹上天了。”
推官金澎死力反对向泗州求援。
淮安城,他是不成能放弃的!
从开封逃出来的周王,另有崇王、福王他们都在卫辉,几位亲王的意义是卫辉已经不平安,都想分开卫辉前来淮扬避贼。
“也是,”
金澎走后,郑标又道:“吴知府那边已奉部院的意义将衙役构造起来,别的也正在募集住民中的青壮上城助守,只要能守上三五天,扬州的救兵就能赶到,部院不必太担忧,”
漕运总督路振飞并没有上城观战,他虽批示郑芝龙的海军打过荷兰人和海贼,却没有亲临一线过,加上郑泰是郑家小一辈中的俊彦人物,他也信得过。
郑标提示道:“部院,叛军虽退,但尚在城外,我看他们不会等闲放弃淮安城,将士们还是不能松弛。”
郑标回声便要去城上寻吴大千,路振飞却叫住他,“你对潞王想到本部院这里的事如何看?”
李士元的另一个结拜兄弟张天宝不是辽东人,而是河南人。
待知是知府吴大千想出制敌手腕,路振飞欢畅的也是直搓手,又叫传令下去,凡守城官兵每人可领三两银,更叫筹办酒肉上城犒赏。
运河边,十几小我趴在草丛中远远眺望正在搬运粮食筹办做饭的叛军。
“你不是说福建兵很弱,为何却有大量火器?这仗,我们还如何打?”卖油郎程霖目睹了城上守军用火铳大量射杀攻城叛军,虽不害怕,但老是有点心虚。
“泗州?不成,千万不成!兵变造反的就是金声桓的兵,如何还能向他求援?万一金声桓趁机也反了,这淮安城那里还保得住!”
在李士元的号令下,叛军裹着几千河工后退到了运河边漕运总督衙门所属的常平仓一带,那边堆积着大量从江南转运过来的漕粮,莫说几千人,就是几万人也够吃上一年。(作者注:北京沦亡后,囤积于淮安的大量漕粮除被刘泽清劫去一部,余多被阁部史可法向清军输款,以求联虏平寇,最后却成了多铎部南下的底气。)
“吴大千有大功,本部院定为他向朝廷请功!”
路振飞等人悉数站立,金澎叫那报讯的人从速详说。
郑标毫不踌躇道:“亲王国度贵胄,现既遇险,部院该当遣人接之,并妥当安排。”
程霖点了点头,“不过看那帮叛军的模样,莫不是强攻不得想耐久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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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洞中的叛军和河工大半死于浓烟,少数跑出来的也被福建兵用铳击毙。
路振飞并非愿意之言,究竟上他筹办让泗州的金声桓去接四位亲王到淮安来,但出了监河军兵变一事,那金声桓是否还靠得住就是个题目。
“不成能,李士元的老根柢就几百人,他不成能耐久围城,在城外担搁得越久,他李士元死得就越惨...陆爷,我猜李士元是想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