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四笑了，不是嘲笑，而是怜悯的笑。
“恰是。”
“就算白门坚信我是贼，是寇，可我这贼寇手中总有长刀能护我亲人道命，将心彼心，我问白门，你是情愿嫁给那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做些花花文章却有力庇护本身妻儿的风骚才子，还是情愿嫁给一个能够让你不必担忧安危的贼人好？”
大丈夫当如是，不然要那吊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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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要有效的话，就不会赤地千里，易子而食；就不会家破人亡，各处浮尸了。
房内，一时沉寂。
床上一女，凳上一男。
“你...”
“嗯？”
从起事造反至今，或直接、或直接死于陆四之手的恐怕不下万人，这万人之屠生出的凶气可不是寇白门这个“伪侠”能受得住的。
寇白门又是一滞，想辩驳但又无从驳起，半响，有些幽怨的盯着陆四：“你...你常日就是这么同女子说话么？”声音有些弱，不晓得是没法辩驳，还是因为劈面的陆四看着有点吓人。
“我可不是贼，我乃大顺永昌天子亲授的淮扬节度使，你那夫君抚宁侯才是贼，前明逆贼，南都城里那帮勋臣官员也都是逆贼，白门可得明白这一点。”
“......”
陆四没有再“咄咄逼人”，他给寇女侠的“刺激”蛮多的了，起码能颠覆一下这个傻丫头的某些笨拙认知。
能当他娘的饭吃！
“你晓得答案，只是不肯说而矣。一个侯爷为了活命都得将本身的爱妾送于别人，况那帮劳什子风骚才子呢。”
毫无女子羞怯，目中倒像真侠客般果毅果断。
“白门是青楼出身，当不得都督的女将，若都督不嫌倒是能服侍都督。”寇白门竟然做出了这个决定。
陆四咽了咽喉咙，活色天香，肤白滚圆，他那里受得住，翻身便将寇白门拥进怀中，继而反身压了上去，一阵摸索，突的惊道：“白门怎的没有...”
便是真圣，也是因为跪了才有圣之名。
寇白门起家走向陆四，然后拉住他的胳膊将他缓缓拉到床边，又悄悄将他推倒。
“都督好生傲慢！”
统统，都是期间的错。
陆四有些没反应过来。
恭敬？
陆四走到床边将侄子给本身买的皮靴拿到了别处，这靴子是广远买给他的，纵是破了也舍不得扔，只是前阵每天穿搞得内里臭了，洗了也没用。
陆四惊奇，莫非寇女侠也传闻他陆家祖坟冒青烟的事了？
寇白门纤指导在陆四嘴上，“我如果虎，都督就当为龙。”
寇白门气的跟个小女孩似的踢了下床头柜，兀自犟着，“说来讲去，都督也不过是个贼。”
“这乱世，不狠活不下去。”陆四说完便起了身。
陆四轻叹一声，“白门觉得我陆文宗当了贼首，傲慢不得了，却不知我这贼首走到本日，又是经历了多少存亡之危啊。”
“我为龙？”
寇白门迷惑：“都督要去哪？”
亡国之人，又岂能天真的觉得我命由我不由天呢。
睡得正熟的陆四模糊感受有人在说话，心中一凛便要摸刀，一摸哪有长刀，惶恐之下方才想起刀同衣服都在地上。
没有机遇则罢，有了机遇，陆四也要满城尽带黄金甲，腰间宝剑血犹腥。
“嗯。”
“都督倒有点真男人，起码比我那夫君抚宁侯要强多了。”寇白门竟是赞了一句陆四。
出身娼门，不是她的错。
“睡觉。”
陆四惊住，“你情愿让我弄？”
寇白门“噢”了一声：“难怪都督要做反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