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四实在是气,孙武进这家伙甚么都好,就是心眼不好,老是以他那颗小人之心度他陆爷的君子之腹,恰好又戳得人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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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人间真有杜十娘,艺术来源糊口,冯梦龙是按照真人真事改编?”
孙武进不认字,但识人,瞅着吊侯爷那鬼祟眼神,就晓得这家伙贪恐怕死的很,以是,必须恭喜陆爷。
只兵败如山倒,纵有少数明军血性敢战也有力挽回此大败局面。
“你又嚼蛆了,一天到晚说甚么麻花子,没闲事了是不是!”
郑功臣神采当场就变了,非常冲动。
“那便劝降吧,”
陆四真是见了鬼了,这明军要个个死战不退,哪另有甚么大顺、大清的事。
陆四朝郑功臣看了眼没说甚么,因他晓得史可法的名誉的确是大,很大。乃至他死在扬州后,仍有很多人借他名义聚众抗清,可谓一呼百应,大江南北皆从史阁部。
万一这陆防备同他抚宁侯并非同道中人,事情就有点毒手了。
郑功臣到底是进士出身,说话就是有程度。
能做贼人者,岂是有银子的豪放公子哥?
侯爷为人最是萧洒,从不在乎甚么名声,不然也不会纳青楼出身的白门为妾。
抚宁侯朱国弼麾下四千余兵马,除数百小袁营余部在郑思华、王大龙带领下往西边突围外,其他大多崩溃至渡口与那内守备的标兵,及郑鸿逵的海军因争船自相残杀。
说不熟谙,你两人如何分的手他陆四都晓得。
瓜洲渡口,炊火满盈,哀号惨叫不断于耳,乃至远处被淮军逼迫来观战的那帮扬州老爷们看着都是个个不忍,有士绅请那与淮军干系不错的进士郑功臣前去劝说淮军纳降。
“史公!”
以是,陆四还是保持沉默得好,免得朱国弼乱七八糟胡猜一通,以为自和他爱妾有过一腿。
畴前是否了解,有过旧谊,是侯爷委宛的说法,实则他是想问问陆防备使是不是曾在秦淮河花过银子。粗鄙一点,就是陆防备是否嫖过他爱妾。
有些事,越是解释越是不清,特别是这男女之事,想那寇白门从良前是在娼门青楼,虽说不是甚么客都接,想入她内室得先对眼,但毕竟处置的是风尘行业,真要碰上多金主,接与不接也由不得白门本身说了算。
朱国弼暗自深思他是前年娶的白门,当时白门方17,虽入朱家前早就叫人采了苞,亦接了恩客,但说同这年纪相仿的陆防备有甚么嘉话,也实在不像。
正所谓豪杰重豪杰,豪杰惜豪杰,陆防备真要有重温旧梦之心,便叫白门渡江来,弄便是了。
萧洒的抚宁侯不在乎头上是不是有绿帽子的,乃至此时巴不得能有一顶才好。
又有近千人或弃械投降,或因畏冰冷江水不敢横渡而从“泥贼”共享繁华。
“陆爷,宝贝啊!”
醉卧美人膝,醒插美人...此才是真豪杰、大丈夫嘛。
陆四顿时顺手一指,一个投降的朱国弼部明军总旗颤悠悠的被提了过来,惊骇得腿软脚软都快站不住时,耳畔传来“贼将”的声音:“你去请史公渡江归去吧。”
以是,侯爷于等候当中,又有些忐忑。
“将军胜局已定,何必多造杀孽?经此一战,南都必不敢再望扬州,扬州士绅亦再不复他念。”
陆四惊奇诧异,却对箱中宝贝毫无兴趣,顺手抓了一把叫孙武进分给众旗牌兵,然后让齐宝牵马带他去渡口。
淮军诸营更是奋勇突进,特别是那帮在史家荡大战中投降的。这帮人当官军的时候杀贼无能,一遇波折就当即崩溃,当起贼军来倒是变了人似的,把个官军砍得尸横遍野,凶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