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姨父见惯了大场面,他大手一挥:“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有事快说。”
“风,我明天归去,去找何书记。”黄微微悄悄抚摩着我的头,让我仿佛感遭到母亲的爱抚。
她的身子软瘫下来,如一滩烂泥一样缩在我的怀里。她的手脚冰冷,脸上飞上酡红,恰如扑上去了一团胭脂,还没来得及用粉扑细细地擦开。
“那么庞大吗?”黄微微担忧起来。
她牵强地笑了一下,走过来把身子偎进我的怀里:“我好担忧。”她扬开端,看着我笑了笑:“你能叫人给我打电话,我不来,就不是你的女人了。”
实在,我在县委宾馆里像一条躺在热油锅里的鱼,在内里,黄微微像一头红了眼的母狼,杀气腾腾蹦到团委黄奇善办公室。
此次双规我,事情来得俄然,也来得诡异。
她浅浅地笑了一下,伸手抱住我的腰,喃喃道:“我信赖你!”
两个女人眼圈都红了,相互对视一眼,差点就要哭出声来。
一张有些失血的嘴唇紧紧地闭着,一双深潭似的眸子微微伸开着,她如同一株饥渴的芍药,等候雨露的津润安抚。
我凄然一笑,又回归到目前的处境上来,固然现在不是身陷囹圄,但落空了自在。人最怕的不是落空财帛和生命,而是自在。没有自在的人身,比死更难受。
“我没事。”我子虚地笑,扬扬胳膊,伸伸腿:“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