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宏晓得他的心机,安慰道:“老李你也不必如许,我们虽做的事不铛铛,实在倒真没坏心。少东主太幼年,主母是个妇道人家,没个顶门立户的人,这买卖怎做?就拿你的那些筹算来讲,和主家一桩桩说清楚就费事的很,更何况……”
张瀚一笑,玩弄着匕首,说道:“你再上前一步,就得流血,只不晓得是流你的血还是我的血?实说实说,我从小也和武师学过几天,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能够任你们揉捏。”
梁宏喝口酒,叹道:“不成想李哥你现在过的这般俭省了。”
入夜透了,房里点着两只明烛,平常点的菜油灯倒是没点,嫌炊火气太重。桌上摆的萝卜条,花生米,两人喝了三杯以后,李家娘子端了一盘煮的稀烂的小鸡上来,热气环绕,肉香味激的在一旁玩耍的几个小孩一阵猛咽口水。
这事在张瀚眼里只是小事,连记恨的心机也不浓,倒是面前的景象透着奇特,他有点儿想不明白。
梁宏笑道:“嫂子也上来吃一杯酒,叫侄儿侄女们也来吃点。”
只是这话不必多说,梁宏看重李遇春的就是能搭上范家这一条线,范家但是身家几百万的超等巨富,钱多了,处所上养的官就多,权势就大,搭上范家,今后前程自是大好。
两人说到此,话头也差未几了,李遇春也不如何吃菜,只一杯接一杯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