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尊府老太爷吧,请抬到桌子上。”何况迎上去,先看看气色。
何况一看,还真是不错,有的是各种药材,有的是山里的山珍,乃至另有猎户把打到的狍子、野山羊整只整只给他扛来。何况不肯白收,都作价给钱。
“不必,银子一钱也不敢少,都依仁兄安排就是。”
“他家老太爷都瘫痪十几年了,神仙下凡也没治。”
“要想治到那程度,要五百两银子吧。”何况狮子大开口。
这代价也不算便宜,但起码比镇上那位庸医郎中便宜很多,并且疗效明显,一传十、十传百,镇上来看病的人一天多过一天。
一行人又抬着老太爷归去了。
赵乡绅拿着方剂看了看,迷惑道:“仁兄,你这方剂里可没有贵重的药物啊,这能行吗?”
“仁兄,家父这病症……”赵乡绅拱手见礼问道。
也不晓得如何回事,厥后这脚踝诊脉的体例就没人用了,乃至在两个手腕处诊脉也是浅尝辄止,装装模样罢了。脉诊是一项硬工夫,学艺不精者,用多少时候也诊断不出来。
但是萧万里给出代价后,吓他一跳,这都是奇怪东西啊,如何三文不值两文就给打发了?
酬酢过后,何况给老太爷诊脉,赵乡绅在旁说了一些常日里的症状,何况听后不语。有的名医为了显现本身医术高超,不答应病人说病症,乃至不准说一个字,也不准问一个字,只是诊脉开方抓药。
这天,何况正给一个病人针灸,忽听院子里一片号丧似的“苦也”连天,何况就晓得,这是给父母求医的孝子上门了。
进学就是通过童生测验成为学才,这位赵乡绅年纪四十五摆布,颔下一把松鼠尾巴似的髯毛。人看上去倒是夺目非常。
“五百两?”赵乡绅顿时一个趔趄。
“这事跟银子干系不大,我只能治到我说的那种程度,然后仁兄再寻别的名医治疗吧。”何况答道。
何况探听了镇上问诊、治病的代价,就打了个三折,诊脉只需求二十文钱,然后给开方剂,让病人去生药铺抓药,本身家里有药也能够加上。针灸每次只需五十文钱。
何况嘲笑道:“老太爷就毁在常日里吃的补药太多了,以是才要疏浚。这是三天的药,三天过后,我到府上给老太爷诊脉,再开三天的药,第七天我去给老太爷针灸,如果第十天老太爷不能下地拄拐行走,我分文不取。”
“晚生乃吴中人氏,客岁才幸运进学,先生乃是前辈啊。”何况行礼笑道。
何况诊脉足足用了半个时候,先是左腕、然后右腕,各用了一刻钟,随后怕不精确,又在两个脚踝处取寸关诊脉,这等诊脉法还是源自隋唐药天孙思邈,实在来源更早,只是在孙思邈那边定下了同一的标准。
何况心中暗笑,这就是做大夫的权威,任你如何鄙吝非常,性命关头也得豁出统统。若不是如许,想让这位赵乡绅出血,怕是神仙来都无用。
这倒是便宜何况了,每日里喝着最好的山茶,吃着最好的山珍野味。至于甚么无净化有机这些都是废话,在大明朝想要净化也不成能,不管山珍还是草药都是野生的,药力薄弱,绝非后代可比。
山里独一能顺利卖出去的就是各种药材,凤阳府城的几家大药堂都有专门的铺子在这里收买,山珍野味反而成了白送的附带品。
“仁兄固然说,这病要多少银子能治好。”赵乡绅有些冲动,明显要在大师面前显现一下本身的孝道,哪怕倾家荡产在所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