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叔叔,况兄老弟画的那朵荷花能值这里的一桌酒菜钱?”周文宾有些不测,在这里吃顿酒菜,起码也要二十两纹银,往上就溺毙了。
四周的人忍不住笑了。明显白白在耍赖,还不肯好好承认。
这朵荷花,突如其来,周边没有装点,却如活生生的普通,傲立面前,未干的颜料,如同凌晨露水,仿佛还从中折射着晨光的光辉。
“你看看人家画的荷花!”不知谁在核心说了一句。
“我说小神童,既然你能看出我画中的题目,必然也精于绘画吧,你画几笔,好不好?”何况在他的话中竟然听到了一丝恳求的味道。
周文宾汗都下来了,见此人神采倒是怡然,内心才轻松些,跟着说道:“恰是这位,何况况兄弟。”
何况笑了,此人倒也坦直,所谓五百年前是一家,就是风马牛不相及了,估计是认作本家的,就像跟本身认兄弟一样。不过这外号按在他身上,倒是再合适不过,乃至添了三分神韵。
周文宾偷偷暗笑,这位本家叔叔也忒无耻了吧,为了一幅喜好的画,不吝自降身份,跟个少年称兄道弟。
“哦,你该姓韩才对。”
“周家小子,你给我速速过来!”那人大声呼喊道,旁若无人。
俄然挥笔。
何况本来是想“毁尸灭迹”,见此人架式,晓得不可了,顺势笑道:“前辈若不嫌弃,收下就是,还分甚么你我。”
油画在技法上并不比中国画高超,只是它所采取的立体构图体例,倒是中国画望尘莫及的,特别在人体绘画上,中国画不讲究比例,有失松散。这话还得从解剖学提及,且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