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惟玉话音未落,青棠腰间的鞭子就勾在了曲志忠的脖颈上,女人这么一扯,一声脆响,曲志忠轰然倒地了。
霍青棠收了鞭子,她说:“我也很活力。”
姓岳的抬开端来,“现在就去?”
曲志忠这时候也不怕了,他被这么一逼迫,反而安静了,男人站起来,“你们不都已经晓得了吗,沉江了,我们把他绑在鱼网里,和石头一起沉江了。”
伊龄贺道:“带路。”
霍青棠欺畴昔,捏住曲志忠脖颈,女人声音又冷又硬,“我不管你靠着谁,我也不管你甚么劳什子帮派,你靠着天子老子都好,你去死吧。”
密云一脚揣在曲志忠背上,“你不过就是波斯集市的一个贩子,常日敬你一声‘曲老板’,你真当你是小我物了?甚么玩意儿,猪狗不如的东西!”
密云这一脚踹得重,曲志忠又往前一蹿,青棠翘着腿,“说吧,孟微冬哪儿去了?”
男人道:“蟾宫的香料都是异域香,因为珍稀,以是高贵。如果孟微冬死了,蟾宫便得不到那些番邦货,恐怕蟾宫也不会如之前那般赢利。孟家财产虽多,但孟微冬死了,财帛只会日渐减退,本日不如旧,难以保持。”
岳老板领头,四人跟在背面,媚春同密云道:“你们老想抓姓曲的,是不是他欠你们钱?”
青棠道:“孟家另有些余钱,过上这段日子不难,今后的事情今后再说吧。”
媚春斜了眉眼,“你们想过没有,孟微冬真死了,你们今后如何办?”
霍青棠已经捏住曲志忠喉咙,身后有人唤她,那声音悄悄柔柔的,和顺得很。
岳老板又转过来,“姑奶奶,我有钱,你要不要和我做买卖,我们卖香料也能够,番邦的香料北边卖得最好......”
“你不让我杀他,为甚么?因为他是你们的人,他是你们的金刚护法,是你们的好处代言人?”
霍青棠扭头,瞧见顾惟玉的脸,乌黑月色下,她朝思暮想的脸,她挚爱惟玉哥哥的脸。霍青棠笑了,笑到末端,那笑容就冷了,冷成了似笑非笑。
青棠笑,笑嘻嘻的,“惟玉哥哥,早知顾家如此富强,当初陈七就不该嫁你家里去,反而迟误了你。”
密云手里握着刀,双手抱臂,“姓曲的该死,他把多数督骗了。”
霍青棠低着头,脚尖踹开曲志忠,“没完,此事没完。害孟微冬不止他一个,另有别人,另有哪一个,你内心清楚,我内心也清楚。”
青棠站起来,“好,他死了是吧,你陪他。”
顾惟玉拉着霍青棠的手,“青棠,你听我说......”
女孩子娇滴滴的,那偏头一笑的模样,又娇又俏。
密云在窗边站着,“夫人如何还不返来?”
青棠捂着头,不想看那位岳老板,伊龄贺道:“你有钱,嚷嚷,大点声音,给全城的人都散点儿,你有钱!”
媚春开门, 招来一个伴计,“去隔壁取套衣裳, 再打一盆水来, 有人打翻了佐料瓶子, 屋里有味儿。”
青棠与伊龄贺也进了小楼,媚春揪住姓岳的,“你要敢扯谎,老娘阉了你。”
青棠先勾了头,随后又扬起来,她盯着顾惟玉,“惟玉哥哥,孟微冬他该死吗?就算他该死,那也是该死在我手里。”
密云问一句:“另有谁?”
曲志忠裤子都没穿,见了密云,竟然往窗口下头跳,密云抬眼,“跳吧,下头也有人,曲老板精力真好,下了床就跳楼。嗯,去跳啊!”
伊龄贺点头,“不对。”
伊龄贺冷不丁道:“谁是主事的,就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