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翻了个白眼儿，“我去何为？人家阁翻戏金，我这半吊子连门都进不去。”黄莺又绕着青棠转了一圈，“你也别去了，你又不是不熟谙季舒，人家也认得你，你们见面，还不是分外眼红？”
“青棠！”
话又扯远了，“咳咳”，青棠道：“苏家新妇回门，姨娘也去吗？”
青棠低着头，没有说话。
次日起家, 乌衣出去给青棠梳头, 青棠穿了一件水红的坎子，然后问乌衣, “我记得当时范夫人送了两件大氅给我，你去把那件大红的寻出来。”
苏颂藻伸脱手指，却被季舒嘲笑，“青甚么，霍青棠？你想娶她，你也想娶她对不对？哈，真好啊，她就是个破鞋，孟微冬穿过的破鞋啊！”
季舒拿着那匕首，“霍青棠，我杀了你！”
“嗯。”
小店不远，拐过两条街，再横穿一条巷子就到了，青棠推着顾惟玉，瞧见小店门是掩着的，青棠上前拍门，“店家，本日还做买卖吗？”
张氏本身去了苏家，青棠推着顾惟玉，“惟玉哥哥，我们去哪儿转转？”
青棠一小我站在窗下, 低头发笑, 黄莺撩了帘子出去, “哟！我的大女人, 大早上的就思春了？”
黄莺瞪她，“如何不介怀？哪个男人不介怀？你瞧瞧我，我就是青楼出来的，你爹早就晓得的，可璎珞进了门，你爹就是喜好璎珞，不时说她这里好，那边好，和顺灵巧。说白了，还不是念着人家是个没开.苞的女人......”
霍青棠想了想, 他说的也没错，顾惟玉腿不好, 他却说, “那不影响你的幸运。”
“啪！”苏颂藻打了季舒一巴掌，“疯够了没有？”
“姨娘来了, 坐，我叫人上茶。”
“青棠。”
“吃吃，吃吃”，季舒捂着脸跪在地上哭，“孟微冬，你展开眼睛看看，谁最爱你，这个天下上谁最爱你？只要我爱你，只要我爱你啊！孟微冬，你看一眼，你看一眼，是不是只要我最爱你，从始至终，只要我最爱你啊......”
霍青棠一扭头，顾惟玉就被人拖走了，椅子还留在地上，男人却被人拖行，将近拖出了冷巷子。
黄莺道：“不知如何了，我本日感受不好，脑袋嗡嗡叫，本来想叫你和顾公子一道去集市的，还是算了，你们都在家歇着，歇着吧......”
霍青棠横着匕首，“孟微冬，你出来！”
顾惟玉说：“张家绸缎铺中间有一家卖马奶酪的，不知还开着没有。”
青棠道：“天涯一边，各自安好。”
男人不肯说话，青棠伸手往他腰间摸，“是不是有令牌的，官军？季阁老的侍卫？叫季舒出来，鬼鬼祟祟的，丢人现眼。”
黄莺一指头指过来，“谁和你各自安好？你寻了顾公子，把孟微冬跨畴昔了，人家能吗？季舒少说跟了孟微冬七年，哦，过了本年，那就八年了，人家能忘？一张床上睡了八年的伉俪，不是那么好忘的。”
季舒癫笑起来，她坐在地上，“你爱她，孟微冬也爱她，你们都爱她？”
霍青棠将匕首往雪地上一插，匕首从季舒脸颊边堪堪划过，断了她一缕头发。
青棠低头咳嗽一声，“姨娘的意义是？”
季舒娇生惯养多年，没甚么力量，这会子已经喘粗气了，“我要你给孟微冬陪葬！”
青棠匕首在季舒下巴上划了一下，划得很轻，她抿着嘴，“孟微冬，出来吧。你不是从南京一起跟着我到扬州吗，你不是就在背面看着吗？你很欢畅吧，有个女人，为你发痴，为你报仇，你很对劲，很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