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总算翻开眼皮子掠了璎珞一眼,“那药呢,另有没有剩下的?”
两个女子重新进了门,苏老头道:“你们不是要找大夫吗,喏,这就是我们药铺的坐堂大夫,苏小大夫。”
年青人在药铺门口看着,一抹淡青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那女人的脸藏在大氅帽子里,只暴露一双桃花般的眼睛,她端倪如画,眸色黑亮,年青人一瞧见那双眼睛,便感觉本身心跳漏了一拍。
璎珞手里的茶还散着热气,她悄悄搁下杯子,退了出去。
红裙的丫头瞧过来,说:“苏小大夫好,我家女人这里有一瓶伤药,想请大夫帮着瞧瞧。”
璎珞对霍青棠的起居照顾得事无大小,她果然从方才的小箱子里翻了一小盒子药膏出来,又问:“女人,你这是......?”
霍青棠眼睛微微垂着,只怕黄莺送来的伤药不是治好了霍青棠,而是治死了霍青棠。
“嗯,仿佛还余下一盒,就在女人手边,收银子的阿谁小箱子里。”
本来的霍青棠就是折在了黄莺的手里,她一个风尘女子,敢暗害性命,真是好大的胆量。
一个墨客模样的年青人从后堂穿过来,苏老头站起来,对着那两个女子的背影喊一声:“喂,大夫到了,你们是不是要瞧病?”
外头阳光渐起,老头子抽了一小块白绢出来,他拿长针的针尖在上头擦了擦,白绢上除了些许药膏子,另有了一些藐小的几不成见的颗粒,黑黑的,在光下看,又有些发红。
“嗯。”背面阿谁穿淡青大氅的女子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人家的话语清楚寻平常常,年青人却呆愣在那边,似丢了魂。
屋里的灯火悄悄摇摆,璎珞顺着窗子中透出的光一步步在檐下慢行,夜雪初霁,荠麦弥望,这扬州城里那边灯火不熄。
目睹那主仆二人要走,“诶”,苏老头叫一声,他还没闹够呢,那两个丫头电影怎走得如此利落。
红裙的丫头先转了身,她瞧见门口多了一个年青人,同她家蜜斯道:“大女人,大夫到了。”
年青人也跟着瞧出去,“父亲大人在叫谁?”
药铺里有模糊的药香,青棠在这边坐着,那老头子和年青人在一处,两人将药膏从盒子里挖了一点出来,然后合在一处低声会商。
见到如许的小粒子,那位年青人也非常吃惊,“这......这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