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万是浙江首富,从杭州返回永安看望老母的途中,被人给劫了,赵东辰一下子想到海内几宗富豪绑架案。固然一个是当代,一个是当代,不过,案子的性子都一样,劫匪的目标是富豪。
绑架富豪的劫匪,凡是有两种路子策划绑架。一是踩点,摸清富豪平常活动范围,采获得当的时候利用武力强迫绑架。二是勾搭富豪亲朋老友,熟人作案。因为熟人作案,很轻易让富豪宕松警戒。
赵东辰狠起来,连李宗明也是心惊肉跳的。
一行人换上绿锦绸袍,戴上商贾冠盖帽,提上几样礼盒,拉着马车,从县衙后院解缆,去了城南沈府。
赵无德一下子崩溃了,吓得屁滚尿流:“大人恕罪,卑职无能,卑职无能。”
“这…”
赵东辰眯眼一笑,说:“赵大人,客气了。如许吧,看在你年龄已高,这些年也捞了很多油水,限你三天以内把县衙重新装潢,添置上好的家具,另有花圃,需求三两个丫环。”
赵无德吓了一跳,懵了,从速低头,照实道:“卑职熹宗元年上任,至今已有二十二个年初。”
这帮劫匪非常奸刁,前后收了五十万两银子,不竭地换处所,让沈家摸不清他们的秘闻,也让官府没有线索可查。
李宗明埋头肠品茶,这个冒牌大人挺像那么回事,好大的官威啊,倒要瞧瞧他是如何拆穿赵无德的假面具。
“大胆!”赵东辰感觉这么玩挺成心机,很快入了戏:“身为朝廷命官,为民请命,接案、查案、办案是你的职责,但是你连办了多少件案子都记不清楚。你竟敢拿朝廷的俸禄,玩忽职守,你好大的胆量!”
内堂里只剩下李宗明,李宗明俄然变了神采,厉声道:“你想干甚么,别忘了你是来查案的,不要节外生枝!”
仆人瞥见银子,立马笑开了花,屁颠屁颠跑进府里,向老太太通报。
赵东辰软下腰杆,一个劲地点头:“是是是,大哥经验的是。”
“你要面子,还是要命。”
“大人,这…”
想到这,赵东辰的后背凉出汗,嘴角抽搐道:“那,那还等甚么,先去沈府,把案子弄清楚。”
赵东辰吃了一惊,笑着说:“师爷真会谈笑,花这点银子,能要谁的命。”
另有半个月,这么短的时候,如果办不好这件案子,那他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甚么?”赵东辰吓了一跳,皇上说的话,那叫金口玉言。
赵东辰一下子复苏了,正色道:“赵无德,你好大的胆量。我问你,你在县衙待了多长时候?”
李宗明暖和一笑,说:“这是我家老爷,杭州来的,传闻沈老板出事,特来沈府慰劳。”
“那你说说,你办了多少件案子,有多少件案子没有办好,宗卷可在,可有记录?”
李宗明点了点,笑着说:“大人贤明,那就请吧!”
赵无德吓得浑身颤栗,趴地不起,连连叩首:“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卑职一时胡涂,记不清办了多少件案子,不代表卑职玩忽职守啊?”
李宗明翻开折扇,摇了摇,笑着说:“大人莫急,你先说说,这件案子从何查起,总得有个眉目不是。”
很快,一行人来到沈府,门外有两个仆人,站在那边,另有两尊塑金麒麟,张牙舞爪,非常霸气。
李宗明刚想训他来着,很快笑容道:“不消了,我就是书童出身。”
赵东辰难堪地笑,李宗明看他的眼神又不对了。
赵无德遵循大人的叮咛,办事去了。
师爷不愧是师爷,赵东辰想了想,越是危急的时候,越要沉着。
“哦,对了,给师爷找个书童,跑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