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辰叮咛赵刚、马忠、吴越几个衙役,把这箱银子搬到花圃,放在露台上,把箱子翻开,晒银子。
“这还用说!”
“师爷留下,其他的人都走吧!”
李宗明想也没想,把箱子合上,警戒道:“大人这么做,就不怕招来劫匪吗?”
“师爷,这银子是沈家送给衙门的?”除此以外,另有几个衙役开端胡思乱想,打银子的主张。
统统的人都走了,赵东辰坐在地上,昂首瞻仰星空,四周静悄悄地黑,只要师爷的书房还点着烛光。看来,师爷和他一样,有苦衷。
“这有甚么辨别?”李宗明不悦道。
李宗明怒了,因为这箱银子,衙门被弄得乌烟瘴气,官不像官,兵不像兵,和那些劫匪有甚么辨别。
这几个衙役,是师爷李宗明从都城带来的。魏忠贤向皇上请命委派任光弼为钦差大人,来永安调查沈千万绑架一案。传闻,浙江本地地区强盗猖獗,魏忠贤担忧绑架沈千万的劫匪,很能够就是这帮逆贼。为此,魏忠贤从锦衣卫队中,抽出七个技艺高强的锦衣卫,服从李宗明的安排,帮手任光弼调查此案。
李宗明吃惊了,说:“大人到底想说甚么?”
“够了,都把银子放归去!”
赵东辰笑着说:“师爷,瞧见没有,这就是做人和做狗的辨别。”
赵东辰苦笑不已,做人和做狗有甚么辨别,没甚么辨别。起码现在,只有身边这条狗,陪着他。
赵东辰不过开了个打趣,见师爷如此当真,大动肝火,这才一本端庄地说:“把银子放归去,今后,谁也不准碰。”
锦衣卫在皇宫职位高,要比都城巡城的兵士,还要面子,能够带刀出入皇宫。只可惜,锦衣卫是勒着裤腰带过日子,锦衣卫跟着魏忠贤整日喊打喊杀,勾心斗角,早就腻烦了。见多了太多的鲜血,锦衣卫也是人,也想着有一天大富大贵,身缠万贯,就像现在一样,有大锭大锭的银子。
“师爷,你晓得做人和做狗最大的辨别吗?”
赵东辰又把箱子翻开,银箱放在露台上,正对墙角那条狼犬。
赵刚苦着脸说:“大人,不是在和小的开打趣吧?”
翌日天明,沈家老太太叮咛仆人,把一箱银子送到县衙。
李宗明假装胡涂,笑着说:“大人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安息吧。”
半晌,赵东辰把整只鸡扔给了狼犬,拍鼓掌,擦了擦手上的油渍,对师爷说:“没甚么,本官花五两银子把它买返来,就是为了破案。等案子破了,本官就把这条狗杀了,陪师爷好好地喝上一杯。”
赵东辰拿着烧鸡,靠近狼犬,狼犬闻到了甘旨的烧鸡味,扑了过来。只可惜,狼犬被铁链栓着,赵东辰又用心站在铁链所能伸及的核心,可把狼犬引诱的口水直流,上蹦下跳。
李宗明憋了一肚子闷气,说:“大人,你要这些银子,到底想做甚么?”
赵东辰又把鸡腿扔给了,那条蹲坐在地,不幸巴巴的狼犬。狼犬见他赏了鸡腿,先是竖起耳朵,察看了一遍,接着用鼻子嗅了嗅,谨慎翼翼地靠近鸡腿。
几个衙役吓得,再也不敢多看银子一眼。
“师爷莫急,一会儿你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