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全部大堂又是一片喊冤之声。
李光春翻身上马,进入营房,大老远就拱手道:“秦将军,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他身后的白杆兵闻言,毫不踌躇的冲上去,把那牢头摁地上就是一顿绑,两旁的狱卒都吓傻了,一个个都退到一边,噤若寒蝉。
那狱卒踌躇了一下,还是老诚恳实的走到张盘跟前。
这缧绁离大堂也不远,出了大堂沿甬道往前走百余步,再往右一拐便是。
陈尧言被他拍的一颤抖,随即便忍不住愤怒道:“你好大的胆量,竟然敢擅自带兵包抄知府衙门,你有兵部的调令吗?”
这家伙已经摆了然不共同,再说下去也只能自取其辱,李光春干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李光春瞪了他一眼,拿起惊堂木“啪”的一下拍公案上,厉喝道:“大胆,谁让你出去的?”
说罢,他又回身跑进库房,捧出一叠约莫一尺厚的卷宗。
这些明军将士一个个手持特制的白蜡杆,看上去威猛非常,恰是赫赫驰名的川军白杆兵,而女将军秦良玉此时正满脸严肃的站在一个大帐外等着他们呢。
张盘脸一板,闪电般的伸出右脚,“啪”的一声把那牢头踢翻在地,随即厉喝道:“给我拿下。”
我有你大爷,李光春直接大喝道:“来人,把这个吼怒公堂的傲慢之徒给本官轰出去。”
张盘拱手接过便条一看,好家伙,这上面足有二三十号人,不过,他并没有踌躇,拿着便条便出门找到一个白杆兵总旗,让他点了两队兵丁,随即便带头往缧绁方向走去。
张盘走进缧绁,看了看两边密密麻麻的牢房,运气朗声道:“都察院前来检查冤案,但有委曲,皆可辩论,我念到名字的都应一声,我带你们去鞠问伸冤。”
陈尧言倒是气得在那边上窜下跳,何如两个白杆兵拿兵器架在他面前,他想进大堂都进不去了。
张盘冷哼一声,挥手带着人就往里闯去,那些狱卒见状,都转头看向了中间的牢头,那牢头只得硬着头皮拔刀大喝道:“大胆,这里乃是.....。”
李光春耐烦解释道:“这脱手不免呈现伤亡,万一出了性命这事就不好办了,再说,就我们十多小我也镇不住知府衙门乃至是知县衙门那些宵小,他们要冒死抵挡,反倒费事了,要就给他们来个泰山压顶,让他们没有抵挡的余地,如许反而好办一点。”
都察院监察百官,就算是正七品的十三道监察御史外出巡按,那也是见官大一级的存在,他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在都御史面前论统属,论品级,这摆了然就是视大明监察体制于无物啊!
那狱卒吓的缩了缩头,老诚恳实的带着张盘等人往里走去。
他晓得,这个陈尧言是有恃无恐,他并没有权力将这家伙撤职查办,只能弹劾其犯警,然后交由吏部和刑部来措置,而这会儿吏部和刑部都在温体仁掌控之下,底子就不成能措置他,以是这家伙才这么放肆。
陈尧言看着他的背影,一样冷哼一声,“好走”、“不送”之类的话都懒得说了。
李光春看着前面跪了一地的人犯,一拍惊堂木,朗声道:“你们可有委曲?”
很快,陈尧言便被推出了大堂,他气得一顿脚,直接往巡捕衙方向跑去。
这时候,陈尧言已经带着一队捕快来到大堂内里了,但是,那队捕快被内里的白杆兵一围,立马就怂了,开打趣呢,让他们跟天下稀有的精锐白杆兵脱手,他们哪敢啊!
每念完一个,获得回应,他便令那掌管钥匙的狱卒去将牢门翻开,将内里的人犯提出来,如此念了十多个,他又带着人来到隔壁的女监,将剩下的几个女犯也提了,随即便押着这二十多号人回到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