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坐在中间的安然叹道:“沐晟风景地做着西平侯,我却如丧家之犬,实在愧对先父。”
朱高煦又重新看了一遍奏报,便把卷宗扔到了桌案上,坐在椅子上抬头呼出一口气。过了一会儿,他俄然“呵”地本身笑出声来。
陈大锤接着走到马车一侧,抱拳道:“禀公子,人来了。”
陈大锤骑着马,提着灯笼照路,不过城内各处都零散挂着灯笼,路上也不算黑。没多久天气已蒙蒙亮了,那些木板拼镶的铺子开得最早,街上也垂垂有了几分人气。
朱高煦又道:“正如安然兄所言,你现在来找我,落到了我手里;我若不顾情面,将你押送回京邀功便是了,不必太多费事。以是现在我要做的一些事,只为了善后,必不是关键安然兄。安然能够信我,服从我的安排么?”
朱高煦见状,看着她的脸当真地说道:“如果段夫人不遵循商定、做到那些事,我便把你们的秘闻都奉告西平侯;今后我们之间若要再打交道,也很难有信赖了。只望段夫人略加衡量。”
陈大锤家开的酒楼,旗幡不写陈、而是秦。军户不无能经商等谋生,陈大锤想粉饰一下;但是他没被惩罚,倒是因为汉王的干系。
安然看坐在中间的男人,打扮很奇特。那人穿戴一件蓝色的团领绸缎袍服、头上带着一块方巾,腰间还挂着一柄宝剑,看起来像个勋贵普通。但究竟哪个勋贵能参与汉王的密事,安然真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