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点了点头,放动手里的砚台,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恰是陈大锤给的残纸碎片,说道:“这是从兰峰寺拿返来的东西,上面有建文帝的笔迹。”
过了一会儿,王贵带着段雪耻过来了。
朱高煦道:“不过放你们之前,你到中间的耳房呆着,别出声。只要温馨地等两炷香工夫、不管产生甚么事都别吭声,我就兑现刚才的话,如何?”
朱高煦不动声色地说道:“事到现在,沐晟死了,家眷也难逃连累。段夫人家十几年的大仇,终究得报了。”
但现在何福的弟弟在朱高煦手里,很多人都晓得朱高煦抓到了建文身边的一个亲信,此事只要抖出去就是何福的催命符……他还敢不听话吗?
段杨氏的脸都涨|红了,颤声道:“百口都要死?”
朱高煦忙问:“沐家先人?”
她伸手抚开脸上的乱发,喘了一会儿气,问道:“王爷可知刺客是谁?”
朱高煦坐在椅子上,把玩动手里疑似古玩的石灰岩砚台。等了一阵,陈大锤把段杨氏带到了房门口。段杨氏本身好好地走过来,并没有像何禄那般被五花大绑。
“推过来。”朱高煦指着墙边的木架子,上面摆着一些瓷器装潢。
段杨氏嘲笑着点头看着朱高煦,笑得非常诡异。朱高煦见状,非常等候地看着她,感觉公然有隐情。
朱高煦一本端庄道:“段夫人还不晓得?哦,瞧我忽视了,现在此事还没公开……沐晟被刺客刺|伤,回府后伤情恶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