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作为家里独一男丁的苏昊,从小就被家里灌输了科举的看法,整天只知念些四书五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田里的活计都扔给了母亲和mm。
“他是读书读傻了,哪认得谁是官差啊。”
“那官差老爷拿你如何样了?”
“妈,我哥是本身要下井去的,他下了五个井,然后就指了一个处所,跟官差老爷说,在那边打井,准能出水。”陆秀儿替苏昊答复了。
苏昊的父亲身后,家里只剩下苏昊、母亲杨根娣和从小抱养过来筹办给苏昊当童养媳的陆秀儿三小我。荣幸的是,祖上还留下了十几亩田,这在南边乡村也算是有一些安身立命之本了。
“我早就会啊。”苏昊道,“我每天看那么多书,莫非是白看的?”
苏昊笑道:“妈,你也别太把官差当一回事了。我问过了,阿谁叫郑春的官差,在县衙里也就是一个小虾米,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在知县面前,他连个屁都不敢放的。”
从那以后,苏昊把荞麦叫做“红梗绿叶开白花”的事情,就成了村民们挖苦书白痴经常用的典故。
“我哪晓得,我又不熟谙字。”
看到杨根娣去做饭,陆秀儿转到柴房,背了一个背篓出来,对着厨房的方向喊道:“妈,我去拣柴了。”
“千万别去。”杨根娣道,“儿啊,官差老爷没跟你计算,这就是菩萨保佑了,你可千万不敢再去惹事啊。我听人说,民不与官斗,我们小百姓,哪敢惹官差老爷啊。”
堂叔哭笑不得:“你小子还晓得这是荞麦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