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过奖了。”苏昊道,“韩大人,方师爷,门生和书院的生员们约好,明天就下乡去勘井,现在是特地来向韩大人和方师爷告别的。”
“苏师爷放心。”两个衙役拿着图,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苏昊正想说这个灶就叫做省柴灶,中间戴奇打断了他的话,上前对韩文说道:“启禀韩大人,苏师爷和小的们一起筹议过了,我们想给这个灶取名叫韩氏省柴灶,还请韩大人应允。”
苏昊道:“很简朴,我们以县衙的名义来停止推行,这类灶能够帮百姓省钱,并且垒灶的代价又非常优惠,这绝对是一件泽被百姓的大功德。我们筹议过了,每推行一口灶,我们能够向县衙上交二分银子的办理费。如果全县有3万户人家改革省柴灶,那么我们将能够向县衙上缴600两银子的办理费。”
“坏了坏了,带领干部的形象完了。”苏昊忙不迭地穿戴衣服。
“你说吧。”韩文面无神采地说道,他对于苏昊跟他汇报这类鸡毛蒜皮的事情,非常不悦,但想到苏昊顿时要下乡去打井,这是干系严峻的事情,他也不便于在这个时候去驳苏昊的面子。
陆秀儿一脸无辜:“你没让我叫你啊。再说,你明天早晨喝了那么多酒,到早上屋里还一股酒味,我还觉得你起不来了呢。”
苏昊向大师拱了拱手,算是回礼,然后对戴奇说道:“老戴,我昨晚与吴达会商省柴灶一事,弄得太晚,乃至于忘了一件大事。现在我顿时就要带人到乡间去打井,这件事还要奉求你筹办一下。”
方孟缙听出了韩文的意义,他对苏昊说道:“改之,时下全县最首要的事情就是打井,这省柴灶一事,只是雕虫小技,你不必放太多心机于如许的事情上。”
另一名叫作江友保的衙役是铁匠出身,他大略估计了一下,表示此中的铁器也只需求两三个时候便能够做完了。
“哥,你醒了?”陆秀儿回声而到,她头一天没有喝酒,一大早就起床了,正在打扫屋里屋外的卫生呢。
“每口灶一钱银子,的确不贵。”韩文也听明白了,他点点头说道,“你们筹算以甚么样的名义去推行呢?”
苏昊一起小跑地向县衙奔去,刚过了县衙门前的小石桥,就见明天培训过的那十几名生员正在那片空位上等着他呢。
交代完制作测绘仪器的事情,苏昊叫上戴奇和吴达,一起来到了县衙的大堂,去见知县韩文。
因为前一天苏昊已经告诉了大师要下乡去做事,以是世人都没有穿襕衫,而是换了如平常百姓普通的青布衫裤,脚下蹬的是厚底的蓝布鞋,看起来反而比此前更加精力了。每小我都带着一个大承担,内里有换洗的衣服,另有笔墨纸砚等物。有几个家道不错的生员,还带上了仆人。
“你们如何能够做到向全县推行呢?”方孟缙诘问道。
“何事?”韩文问道。
苏昊急仓促地进了县衙,他先来到工房,戴奇带着众衙役也正在等着他,看到他出去,世人一齐向他见礼。
苏昊走到桌案前,拿过来几张纸,又拣起一截头一天留下的炭条,开端在纸上画图,一边画一边对戴奇交代道:“老戴,有如许几件东西,是我们下乡要用到的,费事你找人给制作一下。一个是三角架,模样是如许的……”
这顿晚餐,宾主都吃得非常纵情。吴达几次举杯,向苏昊敬酒。苏昊酒桌上的经历不敷,架不住吴达的热忱,最后终究悲壮地被灌倒了,由吴大牛和陆秀儿两小我架着送回了家。
“抱愧抱愧,各位兄台,小弟初度当差,没夙起的风俗,累各位兄台久候了。”苏昊向世人拱动手报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