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灶……”
“改之兄客气了,刚才吴衙役已经来跟大师说过了,说你昨天下午从县衙分开以后,又到吴衙役家里与他切磋一省柴灶的技法,直至半夜天赋回家。改之兄这类求真精力,值得我辈学习啊。”秀才马玉走上前来,对苏昊客气地说道。
“苏师爷请讲。”戴奇恭敬地说道。
“韩大人过奖了。”苏昊道,“韩大人,方师爷,门生和书院的生员们约好,明天就下乡去勘井,现在是特地来向韩大人和方师爷告别的。”
仓促忙忙地梳洗以后,苏昊冲到厨房,抓了两块陆秀儿煎好的年糕,便往外跑,跑到门外了,才想起来转头对陆秀儿喊道:“秀儿,我明天要带生员们下乡去,早晨不必然能返来。如果我没返来,你就到吴达家去住吧。”
陆秀儿道:“已颠末端巳时了。”
“哥,你醒了?”陆秀儿回声而到,她头一天没有喝酒,一大早就起床了,正在打扫屋里屋外的卫生呢。
苏昊道:“韩大人,门生下乡之前,有一事想向大人陈述一下,同时也要请大人支撑。”
“现在甚么时候了?”苏昊问道。
明天大堂上没有人告状,韩文正和方孟缙坐在一旁喝茶闲谈,看到苏昊等人出去,韩文呵呵笑道:“改之来了,听倩……呃,听师爷说,你明天讲授格物学说,非常出色啊。”
“你说吧。”韩文面无神采地说道,他对于苏昊跟他汇报这类鸡毛蒜皮的事情,非常不悦,但想到苏昊顿时要下乡去打井,这是干系严峻的事情,他也不便于在这个时候去驳苏昊的面子。
苏昊苦笑道:“妹子啊,那是在乡间好不好,现在哥好歹也是公事员了,是要夙起点卯的。以跋文住了,一大早就要叫我起床,每天早退,知县非把我辞退了不成。”
“呵呵,这倒不必了,这些银子,就留在工房好了。”韩文听明白了苏昊的意义,脸上那些不悦的神采顿时荡然无存了。他嘿嘿笑着,大手一挥,就把办理费给苏昊抹掉了。推行省柴灶,对于韩文来讲,更首要的是能够产生政绩,这点银子,反而不在他的目光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