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以宗笑道:“贤侄,你不是做技术的人,天然不知此事。前人曾云:水银,能消化金银使成泥,人以镀物是也。我们匠人要在器物上镀金银,都是用水银为媒的。”
“让我想想……”苏昊拍拍脑袋,有些犯愁了。他记得在读书的时候,教员讲过银镜反应,仿佛用的是硝酸银、氨水和葡萄糖。但是在这明朝,让他上哪去找硝酸银和氨水呢?再转念一想,仿佛西方人发明镜子的汗青,要比发明氨水的汗青更早,那么,他们用的是甚么体例呢?
炼钢的过程非常艰苦,郝青和小五子挥汗如雨,苏昊固然也想显得亲和一点,但终究还是耐不住炽烈,跑到郝以宗的房间和老爷子谈天去了。郝以宗普通不亲身参与这些匠作的事情,只在关头时候出来把一下技术关。
“郝伯父,恕小侄无知,一时还想不起来这夷人是如何制镜的。我印象中,仿佛衬的是锡铂吧。”苏昊说道。
苏昊道:“郝伯父,小侄本来的设法,是想把这琉璃卖与平凡人家。你看你手上这块平板琉璃,如果用来镶在窗户上,便能够又挡风又透光,比在窗户上糊纸要强很多。以往大师不消琉璃做窗户,是因为琉璃太贵,我们现在做出来的琉璃片,代价便宜,浅显人家完整能够用得起的。”
苏昊道:“可不是吗,可现在有个停滞,就是江西都司订的这批望远镜。郝彤没有向张都司说清楚,张都司是按一部望远镜100两的代价订的货。如果我们卖的琉璃器件太便宜了,张都司那边,怕是会恼火我们欺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