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彤赶紧道:“侄儿岂敢。侄儿参军多年,在军中也曾听人提及这镔铁之贵,我们邓总兵也一向想造一支镔铁大枪,但始终未能如愿。总兵大人尚且如此,侄儿岂敢有所期望。”
只见在面前剩下的这半截木桩子,断口非常平整,看不出半点粗糙之处。而方才劈断了这根木料的钢刀,刀刃上没有任何的卷曲与破坏,如果换成军队中平常利用的大刀,那是完整不成设想的。
苏昊赶紧指指郝青,说道:“这钢可不是我炼的,是你大哥炼的,要谢,你就谢他吧。”
郝以宗点点头,说道:“嗯,你不指责伯父就好。不过,伯父克日倒是得了一块好钢,比那镔铁只强不弱。伯父已经以此钢为你打造了一把大刀,你可情愿看看?”
“青儿,把刀给你兄弟拿来。”郝以宗说道。
“侄儿尝尝吧。”郝彤也不敢固执了,既然伯父说得如此笃定,他也只能尝尝看。从贰内心来讲,感觉此刀再锋利,恐怕也难以做得一刀断木。退一步说,就算他使出满身的力量,一刀把木头砍断了,估计这刀也该卷刃或者崩口了,实在是可惜了这把新刀。
郝以宗道:“伯父也一向惦记取这件事情呢。可惜这上好的镔铁甚是可贵,伯父这些年也一向未能凑齐够打造一把刀的质料,以是一向亏欠与你了,你必然一向在指责伯父食言吧?”
郝以宗摇点头道:“不成,这冶炼高猛钢之法,不成张扬。我们毕竟是小门小户,万一这体例被别人看中,欲强取豪夺,我们可扛不住。依老夫之见,我们只冶几炉钢出来,打几件兵器自用,或者送给像邓总兵如许与我们干系密切的将军,也就罢了。如果其别人慕名而来,求购兵器,我们就推说矿石难觅,爱莫能助,这也是一个避祸之法。”
“你这个小矿脉里的矿石,够冶多少斤这类猛钢?”郝彤持续问道。
世人都向后退了几步,给郝彤空出了园地。郝彤把刀完整抽出来,把刀鞘交给郝青,本身握着刀,走到那木桩跟前。
按五十万斤来算,也就是250吨。高锰钢里锰的含量是13,以是只需求30吨摆布的锰。就算锰矿石的层次差一点,有百来吨矿石也就够用了。苏昊发明的小矿脉,采出百来吨锰矿石还是没题目的。
“这……多可惜啊!”郝彤瘪着嘴道。
苏昊挠挠头皮:“这个不太好估计,几十万斤该当有吧。”
“侄儿没见过镔铁刀。”郝彤讷讷地说道。实在,镔铁这类东西,在军中一向都只是一个传说,真正的镔铁是甚么模样,谁也说不清楚。
“嗯,本来是如许。”郝彤也开端沉着下来了“要不,我们多招些铁匠,多升几个炉子来炼?”
苏昊也有些黯然:“郝伯父,我们真的只能如此吗?明显是好东西,却不能拿出来造福于民,小侄实在有些不甘心啊。”
“好!”
郝以宗斥道:“混账小子,你伯父我造的刀,如果砍个木桩子就伤了刃,那还能喝采刀吗?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此刀比镔铁刀还好,你见过镔铁刀砍木桩子会伤刃的吗?”
“如何演?”郝彤问道。
“贤侄大才,这高锰钢果然了得。”郝以宗向苏昊抱拳说道。
“是锰钢……”苏昊无法地改正道“是金字旁的锰字,是一种矿物的称呼。”
“如何,这钢是苏百户炼的?”郝彤瞪大眼睛看着苏昊。
郝彤在学徒的指导下,来到后院。他先向苏昊行了个军礼,继而回身向郝以宗躬身施礼,恭敬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