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是处所官,工部主事是京官,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苏昊想在淮安有所作为,没有本地官吏的共同是不可的。出于如许的考虑,苏昊一到淮安,就必必要尽早去拜访淮安知府以及其他的处所官吏,寻求与他们合作的体例。
在王锡爵去考查苏昊等人的时候,苏昊等人曾经向他提起过在丰城做的一系列事情,并且也特别提到了韩文对他们的支撑。王锡爵灵机一动,当即唆使工部和户部去丰城考查韩文的建立,并以此为由,将韩文树为有作为的官员的典范,赐与连升三极的嘉奖。
“提及本官的升迁,还是托改之你的福呢。对了,独文和经兮,你们做的事情也帮了本官很大的忙啊。”韩文说道。
韩文与苏昊分歧的处所,在于他是读书人出身,身上也没有贴着阉党的标签,是一个大明宦海能够接管的人物。汲引韩文,不像汲引苏昊那样敏感,既然是王锡爵发了话,吏部就直接给办了,也没有引发甚么非议。
大堂里的格式与其他的府署没有甚么差别,对着门是主官的公案,两旁有供客人或者部属坐的椅子,每两张椅子中间有茶几。正对公案的上面是一片空位,知府问案的时候,当事人就是站在这里的。
好不轻易,三小我来到了淮安府署。苏昊首当其冲,走上前去对看门的衙役说道:“光驾,叨教这位大哥,李知府可在府署内?”
“你如何晓得他是马所正?”苏昊惊奇道,他记得本身并没有向衙役先容马玉和江以达二人,只说他们是营缮所的所正和所副,孰料衙役竟然一口就称出马玉的姓氏。
“这些事情,本官都会记在心上的。”韩文对几小我说道。
“不知门生何事帮上了韩大人的忙,还请韩大人明示。”马玉和江以达一起说道。
一向埋头在看卷宗的知府抬开端来,呵呵笑道:“改之来了,另有独文,经兮,速速免礼,快请坐吧。”
“本官也算是贪天之功吧。”韩文说道,“户部和工部的官员考查以后,认定这几件事都做得非常超卓,并且给百姓带来的收益也是非常可观的。本年夏季,江西各府县暴雨成灾,唯有丰城县因为有罗山川库蓄洪,全县没有因雨成灾,这个功绩本来该当算在独文和经兮头上的,成果他们也给栽到本官头上了。”
事情实在已经很明白了,万历和王锡爵成心重用苏昊,但却遭到了内阁的抵抗,最后给苏昊委任了一个六品主事的职务,发配到淮安来治水。王锡爵非常清楚,苏昊没有任何权势能够依托,如果单枪匹马在淮安做事,十有八九是做不成任何事情的。
韩文道:“然后,又过了半个月,我就接到了吏部的告诉,将我连升三极,升任淮安知府。我朝建国至今,如许汲引官员的事情,还是很少见的。传闻,这是内阁王次辅亲身下的令,这此中的深意,改之、独文,你们能够悟出?”
这一早晨,有一小我没有回衙门睡觉,那就是老兵徐光祖。他鄙人船以后,交代一名流兵替他把行李带到主事衙门,本身就溜得没影了。到第二天早上,徐光祖才由几名淮安卫的兵士架着送回了主事衙门,传闻,他是在淮安卫与人喝酒,喝了整整一宿。至于说与他喝酒的人有哪些,几名淮安卫的兵士不敢流露,而徐光祖本身则已经醉成了一滩泥,底子不会说话了。
韩文道:“本官在丰城当知县,已有三年,官声尚可,也有一些微末的政绩。此前,我已经听在吏部的同年向我通风,说考成以后,吏部会汲引我一级,到某府任一个六品的通判。就在我等着吏部的告诉的时候,户部和工部俄然派了几名官员到丰城,让我向他们申明构筑罗山川库,另有韩氏灶、红壤改进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