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和韩文此前会商这些案子的时候,观点是分歧的,都以为这些案子的背后实在是官绅勾搭。但是,在没有证据的环境下,他们也没法颠覆安东县的结论,以是韩文才会派苏昊到现场来措置,看看有没有甚么马脚能够被操纵。
“你能找出甚么证据?别又是欺诈官老爷吧?”曾贵说道,说着,他又奉承地对苏昊说道:“官老爷,这大寒天的,您别在这听这疯子胡说,还是到我们庄子里去和缓和缓吧,我家老爷备了酒宴的……”
“苏大人,你这是何意啊?”曾奉先装出不解的模样问道,自古民不与官斗,苏昊让人打了曾贵,曾奉先还真不能跟苏昊急眼。
对啊,对方但是六品京官,自家知县再牛,也是七品官,比人家的官还小呢。如果对方要究查下来,知县出面也保不住他这个小小的衙役啊。
胡林咽了一口唾沫,低下头,说道:“苏大人,你有所不知。实在要想断此案,并不困难。我们庄子上的人都晓得我家的地在甚么处所,就算这西神墩被水冲了,槐树倒了,大师每天下地干活的,闭着眼睛也能说出谁家的地在哪。前次赵衙役来问案的时候,我找了十几位乡亲来作证,可这个赵衙役说不算数。”
苏昊看着胡林双手的鲜血,内心替他感到遗憾,却又没法表态支撑他。听曾贵又在唧唧歪歪,不由心中火起,他向熊民范使了个眼色,面无神采地说了声:“熊小旗,掌嘴。”
苏昊冲着赵华阴恻恻地一笑,问道:“赵衙役,你这话,是在经验本官吗?”
“本官明天问案就问到这,两边的当事人都归去吧。”苏昊已经把事情都搞明白了,也晓得仅凭目前这些证据,底子没法替胡林讨回公道,只能先退一步,归去再想体例。他向曾奉先摆了摆手,表示他能够分开。
赵华的这番说辞,苏昊在安东县递给韩文的卷宗中早就看过了。安东知县对此事采纳了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既不支撑胡林,也不支撑曾奉先,只是推说没有证据,不能定案。这类措置大要上看是谁都不帮,但曾奉先是本地豪强,胡林哪有才气与他作对。安东县不肯表态的成果,天然就是默许曾奉先对于地盘的兼并了。
“对啊,必定是在哪个月黑风高之夜,你和你父偷偷摸摸……”曾贵又开端矫饰他的小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