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伶不必愠怒,我观这位苏守备,倒确是一个妙人。也罢也罢,那老朽就称苏守备一句改之小友,你看合适否?”李贽笑呵呵地对苏昊问道。
归正大师也都放开了,苏昊也就不绕弯子了,这句话固然问得卤莽,倒是最直接的。李贽听到苏昊此问并不恼火,而是用手捋着胡子说道:“老夫学富五车,博古通今,这人间之事,无有老夫不通者,你说我有甚么本领?”
在勘舆营的临时宿营地,歌伶跪在方才缓过来的李贽面前,虔诚地做着检验。那一颗让李贽在刹时就发热昏倒的药丸,恰是出于这位女大夫之手,也不晓得她学的是医术还是毒术。
苏昊也向李贽拱拱手,说道:“李先生千万别如许说,苏昊担负不起。长辈姓苏名昊,字改之,李先生固然直呼我的名字便可。”
苏昊道:“也没甚么事理,就是看锦衣卫感觉不喜好罢了。我营中这位周举人,另有我畴昔的老友马玉,他们都很敬慕你的才学,另有这位歌伶妹纸,为了救你竟然不吝于万军当中挟制本守备。我这小我是很轻易被打动的人,心一软,就让部下人救你去了。”
“哦……博古通今,你能奉告我这副眼镜为甚么能够把东西放大吗?”苏昊取出一副老花镜,递给李贽,呵呵笑着说道。
“把李先生留在军中,倒是一个主张。”苏昊慢悠悠地说道,他把头转向李贽,问道:“李先生,你能不能奉告我,你有甚么本领,值得我把你留在军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