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民仰、莫三等人刚进赌坊,前面就有伴计热忱地迎了上来,还真有点让人感觉宾至如归的意义。
“你跟我一样,押大吧,听我的,没错。”赌桌边一名络腮胡子的男人说道。
“下多少?赌大还是赌小?”荷官问道。
“下一把再押也不迟啊。”那络腮胡鼓励道,“下一把我押小,老哥,你还跟不跟?”
莫三取出一个铜板,道:“先下一文……行吗?”
“喔喔,那我就听老哥的,押大。”莫三仿佛被对方说动了心,果然把一文钱押在了大的方向上。
“三哥,我们还是别赌了吧,这城里人的弄法,我们看不懂,万一人家出翻戏,把我们的钱骗了如何办?”熊民仰装得比莫三还憨的模样,小声地劝道。
“这位客长是第一次来玩吧?简朴一点的也有,赌大小,有荷官掷骰子,你只要押对大小就行。”伴计先容道。
为了让络腮胡演得更充分一些,熊民仰在背后悄悄地捅了莫三一下,莫三会心肠址了一下头,走上前对络腮胡道:“老哥,可使不得啊,这地如何能抵出去呢?”
荷官脸上暴露一个诡异的浅笑,高高地举起了骰钟。RS
“如何玩都能够啊,看客长你喜好哪样了。”伴计粉饰着内心的鄙夷之情,对莫三说道:“掷钱、投壶、摴蒲、骨牌、叶子戏、打马吊,样样都行。”
到了这时候,好运气仿佛就逐步分开络腮胡了,每十把当中,他的赢面降到了四把、三把,一会能够赢到几百文,一会又会输掉更多的钱。莫三看上去像是已经着了魔,赢了就想博得更多,输了就盼着扳本,他脸上的神采变得越来越冲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了。
“客长,内里请,明天想玩点甚么?”
熊民仰等人躲在莫三的身后,警悟地察看着赌桌上的场景。他们清楚发明,那荷官与络腮胡敏捷地互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便摇起了骰盅。摇了几下以后,荷官把骰盅扣下,再揭开,开出来的成果,公然是“大”。
熊民仰抬眼看去,只见这个赌坊的范围的确不小,有好几个大厅,每个厅里都摆了六七张赌桌,赌桌中间围满了人,一个个大喊小叫的,甚是镇静的模样。除了大厅以外,另有一些斗室间,内里影影绰绰地能看到人头攒动,不过动静较着要弱一些,估计是一些有身份的VIP会员打赌的处所。
当然,这也只是一部分村民的观点,另有一些没有吃过亏的村民则果断地以为,昌隆赌坊是一家非常端方的赌坊,因为他们在那边一向都是赢钱的。至于有些人在那边输了钱,只能怨本身的手气,而不能归咎于赌坊的题目。
“嗯,老哥你说得对,我老莫也豁出去了!”莫三从善如流,慷慨地一拍桌子,道:“这一把,我赌小,押500文!”
“这个倒是行。”莫…点头,然后回过甚对跟在前面的熊民仰道:“熊老弟,我们就赌大小吧?我听上埠村的老表提及过,他就是玩赌大小,挣了七八两银子呢!”
“一文也行,多少不限。”荷官应道,“你押大还是押小?”
“这……”莫三拿着那一文钱,游移起来,像足了一个鄙吝鬼的模样。实在他也的确属于那种一文钱都要掰成两半花的人,这一次来帮熊民仰演戏,固然用的是熊民仰的钱,但他还是忍不住感觉心疼。
“兄弟,你这是那里话?你去探听探听,我们昌隆赌坊甚么时候出过翻戏了?如果我们出翻戏,你尽可上知县老爷那去告我们去,这罗山县也是有国法的处所。但是如果我们没出翻戏,光凭你这一句话,就算是诬告,是要吃板子的。”伴计慎重其事地对熊民仰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