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工夫,上面那条窄窄的山谷已经变成了人间天国。到处都是炊火,哱拜军兵士的死尸横七竖八,塞满了整条山谷。另有一些重伤的兵士躺在地上大声呼救,但他们的战友们底子没时候去看他们,乃至不吝直接催动战马踏着这些死者、伤者的身材向山谷外逃窜。
两比拟较,哱拜以为,只要向西边冲,才是本身的前程。固然对方用火器周到封闭着山谷,但只要对方的人数有限,本身这方舍命冲锋,总有逃脱的机遇。
哱拜晓得军心已散,在这个时候再说甚么也没用了,他一边骂骂咧咧,催促兵士们尽力反击,一边在亲兵们的搏命保护下,狼狈逃窜。
“甚么事情?”邓奎昂首问道。
哱拜骑在顿时,一边向外奔驰,一边在内心念叨着。他带领的三千人马,冲破路障逃出来的还不敷千人,并且这些人都成了惊弓之鸟,今后只怕也没法再上阵兵戈了。为了逃命,亲兵们簇拥着他踩着其他兵士的身材向外跑,这个景象被统统的兵士都看在眼里,他已经威风扫地,别再想能够一呼百应了。
两边山坡上的明军和哈斯乌拉部落兵士一齐冲了下去,山下那些没来及跑掉的哱拜军伤兵哪敢抵挡,一个个跪在地上连声告饶。邓奎批示着兵士把俘虏一个个抓起来捆上,把那些落空了仆人、正在山谷里乱跑的战马也收拢过来。
哱拜本来还筹算安排弓箭手用弓箭压抑山头上的邓奎部,但弓箭手也没有了斗志,弓箭射得歪倾斜斜,飞不到山顶就落下去了。照这个模样,即便射到明军的身上,也不过就是给明军挠挠痒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