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掌柜,林师爷,二位找本官有何公干?”田道涵随随便便地向二人抱了抱拳,说道。
田道涵皱了皱眉,说道:“好吧,既是如此,那二位请到后堂稍候,待本官换衣再叙。”
蔡国柱笑道:“我们船厂没事做,提举大人哪有甚么公事?除了工部偶尔有人来巡检的时候,提举大人会在公堂访问一下。平时我们有事情拜见提举,都是从后门出来,直接到后宅去见他白叟家的。”
“这个我们能够包管。”苏昊说道。
田道涵道:“这类事,本官有需求骗你吗?”
“没事,有人找本官,你能把他们领过来,本官还得谢你呢。”那人摆摆手,走到苏昊和李贽的面前,高低打量了他们一番,面无神采地问道:“二位客长,你们找本官有何公事啊?”
“果然如此?”苏昊问道。
“一小我二两银子。”田道涵直截了本地开出了价码。
苏昊笑道:“龙江厂的事情,苏某在都城的时候已经探听过了。苏某这个买卖,田大人必定做得……只是,其间仿佛不是谈事的处所。”
苏昊道:“这些事乃是其他掌柜筹办的,苏某也不太清楚。这海船嘛,大抵是1500料摆布。制作地点,就是在太仓四周。”
他们要来龙江宝船厂办事,天然事前是体味过有关环境的。他晓得,这位田道涵乃是嘉靖年间的进士,还是探花落第,本来在南京工部当主事,因为获咎了下属,被发配到龙江宝船厂当提举,一干就是20多年。现在的田道涵,身上穿戴带补丁的便服,沾着斑斑点点的泥渍,脸上皱纹摞着皱纹,看起来与一名乡间老农没有甚么辨别了。
苏昊道:“传闻贵厂有很多造大船的木料,有些还是永乐爷年间存下的,不知保存得如何?”
苏昊和李贽在后堂稍等了一小会,田道涵穿戴官服出去了。他在主位上坐下,摆了摆手,表示苏昊和李贽用茶,然后说道:“好了,此处并无闲杂人等,苏掌柜有何话,尽可对本官明言。”
田道涵又想了想,说道:“另有一个不情之请,如果你们要用铁匠的话,二厢四甲的刘铁匠技术不错,你们能够优先考虑。”
“除了聘工匠以外,我们另有一件事情……”苏昊沉默了半晌,又提起了下一个题目。
苏昊笑道:“无他,只是随便问问罢了。我听我们那边船厂的主事说,这么多年的木料,只怕都已经腐朽了吧。”
“叨教,大人就是龙江宝船厂提举田道涵田大人吗?”苏昊问道。
“当然不是。”田道涵道,“这是提举司收的银子,工匠的工食银两,你们本身去和匠户谈就是了。”
没等他说完,田道涵已经站起来了,他用手指了指门外,说道:“二位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就请便吧。”
“是啊是啊,我们只是随便问问。”苏昊赔着笑容道,“前面说的聘工人一事,田大人不会变卦吧?”
不知从甚么处所过来一个故乡仆,把苏昊和李贽二人带往提举司的后堂,田道涵本身先去换衣服、洗脸。蔡国柱见没有本身的事情了,便向苏昊、李贽打了个号召,从后门又退了出去。
苏昊道:“鄙人与林师爷从都城过来,想和田大人做笔买卖,不知大人有没有兴趣。”
田道涵摇点头,道:“不是的,只是刘铁匠的浑家得了恶疾,正缺钱用。你们归恰是要找铁匠,让他去帮你们做事,他能挣点钱给浑家看病,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吗?”
“这就是提举的后宅?”苏昊惊奇地问道。
“打住!”田道涵直接就把苏昊的话给打断了,“龙江船厂的巨木,是留着朝廷建宝船所用,你们别想打它们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