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懂……不过易经当中有一革卦,泽中有火,水涸草枯,恰是大窜改之意!现在大元陵夷,豪杰并起,恰是鼎革之时。而革卦讲究大人虎变,小人革面,君子豹变!李先生,你觉得然否?”
李善长忍不住大笑起来,“张先生,我也教你个诀窍……我们把方略递上去,这个是给上位示恩用的!我们总不能替上位免了小商小贩的税吧?”
“张先生,多谢指导之恩!他日善长若能帮手上位,成绩大业,全赖先生点拨!”
“没错!李先生,你的出身经历固然让主公不喜,但是先生若能君子豹变,实心用事,替主公谋夺天下,成绩帝业,岂不是功盖萧何?名扬后代?”张希孟道:“滁州商贾,当然和先生有旧,但是戋戋一点情分,又如何能让先生忘了大事?再有,就算他们会群情歪曲先生,主公又岂会听信这些人的言语?他们骂得越狠,先生的职位越稳啊!”
至于如何费钱,那还不轻易!
张希孟似笑非笑,上一次他算是被老李算计了,现在再次提出来,等因而点破了李善长的心机,这让这位略显难堪。
君子豹变啊!
“张先生,我们还说这个商税的事情……没甚么不好征收的,我们把各个路口把守起来,城门也安排人。进多少货,要送给哪一家,我们内心大抵有个数,然后按期查对,肯定买卖数额,然后征收商税。实在累进税率,不过是最后一步要细心算算,不是三十抽一,六十抽一那么简朴。我亲身去教,能够学会的。”
张希孟干脆道:“李先生,我提出累进税率,你在主公面前也是附和的,现在说履行起来不便利……那我无妨说说本身的设法,当真就那么难吗?”
张希孟又道:“李先生久在衙门做事,那我想就教一件事,衙门的开支要如何算?是量入为出吗?”
就连张居正变法,也只敢在田赋上面动刀子,商税是连碰都不敢碰。
办些庆典啊,给官吏发点福利,再不济犒赏全军……归正总能找到项目花出去的,底子不消担忧。
他也没去找朱元璋,而是来见张希孟。
天下鼎革之时,就该如豹子普通,迅捷窜改,随分从时。既然本身选了朱元璋,那就要一颗心放在主公大业之上。
张希孟顿了顿,持续道:“先生投奔主公,以汉高祖竭力主公,而主公以萧何寄之。天然是但愿先生能运筹帷幄,替主公理财。先生能把府兵均田说得那么清楚,两宋的商税天然也是了然于心。我们现在不过是为今后打个根本罢了,如果我们现在不动手筹办,等今后主公开府建牙,乃至即位称帝,由谁卖力收商税?莫非就要放弃这项税收不成?”
张希孟笑道:“恰好,我也想跟李先生说这事,主公是见不得这帮人的,但如果能收上来税,见到了钱,主公也不会真的把他们如何样,你说是不?”
李善长更加难了,只能道:“既然是垂白叟说的,天然不会错了。”
成果就剩下李善长离着几个贩子,面面相觑,到底是如何回事啊?
李善长仓猝道:“千万不要这么说,张先生是上位亲信,又出身王谢,见地学问远胜善长万倍,只求张先生指导!”
不过是不忍心动手罢了!
李善长嘴角微微抽搐,“这个……仿佛不是。”
张希孟也站起来,笑道:“李先生,这一番事理也是贾垂白叟的意义,他知你是人才,就是悠长在处所做事,束缚了你的眼界啊!”
“李大人,您看?”
张希孟刹时无言了,只能伸出大拇指:“先生高见!”
“不甚明白。”李善长谦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