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略微考虑,就会晓得,这第三招才是最狠的,捧杀的结果,常常出人预感,比起直接进犯,更有杀伤力。
到了下下下策,倒是改了思路,不再映照进犯脱脱,反而是吹嘘,往他脸上擦胭脂抹粉,说他是大元朝的栋梁,一肩担当大元朝存亡,万里江山,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送信之人将捷报递给了老朱和张希孟,等他们俩看完以后,顿时欣喜交集!
整首诗的意义突然一变,说的是天下大乱,内忧内乱,有狼鼠为祸,只要撤除了他们,江山安然无恙,到了至正二十五年,就能风平浪静,一起归于承平。
“上位,彭少帅和缪财主拿下了淮安,缉获无数!”
“谈不上过分吧,就是借也先帖木儿之名,号召脱脱翅膀,要替脱脱丞相摇旗号令,只等大破高邮,丞相立即回京受封,统辖朝局,更上一层楼!”
为民作则,也是取了个谐音,老朱不是推行戏曲吗?到了戏台上,贼就要念则!
这玩意在朝的能用,在野的,也能用,官能用,民也能用。
老朱点头,“先生这两招已经够狠了,莫非另有更……过分的主张?”
“甚么?”
“先生,你的下策如此,那下下策呢?”
朱元璋又考虑了一阵,俄然叹道:“先生,这类含沙射影,明褒实贬的招数,放在本身人身上,相互争斗之时,也是管用的吧?”
这八个字清楚讽刺朱元璋是个和尚贼匪,也难怪老朱发脾气。
“主公,此事交给我吧,必然会细心清查,只等破了脱脱雄师,就好集合力量,清算内部,然后择机渡江,成绩霸业!”
这不是把脱脱往死里整吗!
朱元璋天然是看到了这些,但是他却不敢斯须掉以轻心,毕竟跟一个有气力碾碎你的敌手较量,任何松弛,都会带来致命的结果。
张希孟看了一眼朱元璋,镇静叹道:“主公,脱脱的死期当真到了!”
这如何能够?
朱元璋一听,立即瞪大眼睛,还能这么解读?貌似也没错啊!
归根到底,全看如何解读。
如果元军还想策动进犯,从扬州方向,或者是变更海军,进犯真州的能够性非常大。
本来彭早住操纵雪雪,骗来了淮安城门,一举到手,城中三十万石粮食,悉数落到了彭早停止里。
大多数的事情,老朱都能一眼看破,晓得是故意人拆台,但是也有那么一些群情,实在有些暴虐,有诽谤民气的,另有攻讦老朱本身的。
张希孟朗声大笑,“主公为甚么不说传二十五代啊?”
“诗?梅花诗吗?”老朱对这个印象深切。
朱元璋听懂了,他重重点头!
下策和下下策,都是含沙射影。
“张先生,自从贾先生拿到了动静,说是脱脱要南下,你就在暗中折腾了很多事情,前些时候把吴大头另有几个唱戏的弟兄派去了多数,方才你又送了一个女子去多数……你能奉告咱,你到底在折腾甚么吗?”
张希孟笑着点头,“主公睿智,实在这世上的战略大抵如此,并无吵嘴高低之分,不过是抓住关头,顺水推舟。如果脱脱和多数的天子君臣一心,就算再用十倍的工夫,也是无济于事。但是话说返来,他们如果早有嫌隙,朝野群情纷繁,这些不经意的小妙招,就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感化!”
张希孟抚掌大笑,前仰后合,说到底谶语预言,端赖解释,这东西最是牵强附会不过了。
比如曹魏篡汉,就有“委在边,鬼相连,当代汉,无可言”的儿歌,比及司马家篡了曹家,又如法炮制,一起传承,直到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